”

        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此刻哭得双眼通红：“要不是为了我，哥哥又怎么会……”

        沈见素既心疼又无奈地抹去弟弟眼角落的泪珠：“朴儿，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可不能再失去你。所以这手……”他顿了顿，继续：“倒也没什么重要不重要可言。”

        “你！”沈抱朴握紧拳，哭泣：“这明明就是我的错，哥哥也明明很在意这个，为什么还要哄骗我？”

        眼前的弟弟拼命摇，情绪愈发激动。沈见素轻叹一口气，转过来认真看着沈抱朴：“朴儿，这件事又怎能怪你？那些石本就是突然砸下来的，躲避不及是很正常的事，为哥哥，护着弟弟是很应该的。”

        沈抱朴言又止：“可是……”

        “世上的事总是不能如我们所愿，但哥哥我也希望朴儿你不要为此伤心动神，因为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条路，无论如何，我们总能继续走下去的。”

        沈见素下意识便要伸出手搓弟弟的脑袋。他看着举到一半的右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改用左手，用力搓了搓对方茸茸的脑袋，宽：“既然右手用不了剑，那我改用左手，不就好了？”

        沈抱朴捂着呆了呆，眼角里还残留着泪花：“……左手？”

        再后来，多亏了他师父为他寻来的神医，将他的右手接了回去，但遭此一劫，他的右手并不能使很大的劲，可以说是再也无法用剑。

        虽然沈见素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他也没有轻易放弃，用自己的左手从开始，日日夜夜加倍苦练剑术。

        然而自那以后，本就格沉闷的弟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无论他怎么开导对方，都无济于事。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弟弟直到现在，还将此事认为是自己的错。

        沈见素回过神，发现对方的手还是按在自己腰上，将他抱得密密实实的。他放弃挣扎，安静地靠在弟弟怀里，轻叹：“朴儿，如果要为了我的手而失去你，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的。换你，你也会不顾一切地救我的，不是吗？”

        他的脸贴在沈抱朴膛，心声扑通扑通地传入耳中，似乎略快了些。

        “蛊虫之事也不是你的错。自从几年前离开叔叔的家，我们兄弟俩就没再怎么碰过面。那日我难得碰到你，自然心生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若不是我主动找你，又怎会中那人的伎俩？再说……”

        沈见素说到一半，脸颊猛地微微发：“再说，后来若不是朴儿帮我，我大抵是……”

        “哥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