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白到的时候两杯茶已经放在桌上了，搭的还有两份不同的糕。先前下肚的两杯茶正在胃里开茶欢会，血糯米和波霸聊的热烈，为了让林朝白有参与感，还让她打了个小嗝。

        这回他挣脱的很用力，文珊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他和我舅妈，也就是他亲妈吵了一架。”秦之遥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完全概括了。

        文珊的激动和他相反，姜修愈加觉得平静。他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个还要多的母亲，那张花了不少钱保养的脸不成比例样子的扭曲了，表象狰狞于内心。

        生不由己和不由己就是人最大的悲剧。

        之前的好天把街上的积雪的差不多了，只是着阴雨绵绵的天，恐怕还有雨夹雪的危险。

        老徐的电话比姜修本人还先到家里，文珊板着张脸在客厅等他。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什么。”姜修掰开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望着生养自己的母亲，他觉得太陌生了，在长大的过程中，所有的亲情羁绊似乎都如同出生时候被剪断的脐带，在一点点的被剪掉：“是你自己觉得这些为我好，我说过我喜欢那些永远都上不完的辅导课吗？我喜欢钢琴吗？我喜欢奥数吗？你觉得我喜欢这些吗？”

        闷的感觉越来越重，姜修换了鞋，敷衍的喊了一声妈准备上楼。没走两步路，文珊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扯了回来。

        文珊依旧拉着他，不让他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是你妈妈，我会害你吗？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

        其实我感觉也没有很。

        好了本文最的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全是巧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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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三个字。

        姜修整理着衣服，听见房间外的父亲正在给司机打电话：“对……就是之前那个山里，把姜修送过去……”

        “你们徐老师已经打电话给我了，你奥数选没有选上。你从小我就送你去学心算去学奥数，我为了打点生活打点学校打点老师，补课我都要给你找最好的辅导中心，还要是最好的老师。”文珊越说声音越发的尖锐，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是从牙里挤出来的：“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付出的？你还没有考过一个老师的女儿？枉你老娘我为你花费这么多心血，我和你爸爸多么优秀多么要强的两个人，可你就是这么的不成。”

        林朝白看见她轻启薄，开两个字是‘我哥’。在秦之遥严肃的表情里，林朝白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蹦出‘我哥他死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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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红着眼睛，转过：“你能不能别再把自己塑造成多无私奉献的受害者，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为我好。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恶心我了？”

        秦之遥的表情不算太好，但总是一张臭脸的她，让林朝白分不太清楚她现在是正常表情还是严肃。

        棍子打在他后背上，其实没有那么疼。

        心里打了预防针，对于他骗自己去旅游，林朝白还可以接受他面思过这件事：“怎么了？”

        ‘恶心’这种词不能和自己母亲说。

        她不是个扭扭的子，拐弯抹角不是她的风格：“我哥被他爸爸教育了一顿之后扔去隔市的山沟沟里面思过了。”

        只是，不是姜修，而是他妹妹。

        握着手机的手都举酸了，她放弃了，把手机随手搁在茶几上横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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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朝白有预感不止是那样。

        正在打扫的帮工搀扶了她一把。文珊横手夺过帮工手里的鸡掸子，她依旧以为他还是十年前，她一拎耳朵就会听话的儿子：“我啊，我为了你放弃过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好，我现在会过的更轻松。”

        上的卫衣被扯得变形了，他不肯让步：“妈，你从来都没有为我感到骄傲过吗？为我好就是剥夺我自由交友的权利，剥夺我除了学习以外的乐趣，剥夺我除了你儿子以外的所有份。”

        禾禾：助攻已送达，深藏功与名。

        为你好，为你好，为你好……

        秦之遥喝了口茶嘴：“如果只是面思过我就不担心了，我哥从小不知去那里多少次了。就是……”

        她的怒火焚烧着，她像个被加气的气球正在不断变大。她在膨胀变得巨大，但属于她自己的那分是那么的渺小。

        吵架种不存在理智，姜修因为这最后一句话挨了他爸一巴掌。

        毁掉清叶对爱所有向往的惣次郎，痴心的将军在清叶窗外种植的樱花树，最后死在清叶怀里的常客高野老先生所说的话。场景在切换，她看的昏昏睡，上下眼还未来得及相拥，茶几上的手机终于一震。

        茶店位于街对角，是之前补课的那家。

        突然断句最致命，林朝白给自己起心里建树：“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