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上叫你轻点你他妈怎么不听?我叫你别惹我生气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听?”林朝白咬牙切齿。
就像是上班准时准点打卡的人一样,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不仅知你要参加比赛,还知任蓓和你一个学习小组呢。
“大病一场,听力受损,听觉神经接不良,选择失聪,无药石可医。”他扯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她问,但姜修看了她一眼,错开视线,没有说话。
姜修耸肩:“你说冷战十分钟的。”
开学没几天,心理学学的林朝白晕转向,能否顺利毕业都是未知数。而他呢,如鱼得水,还可能要去参加比赛。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开始还没够到,分了心偷瞄了眼,才摸到:“那是要剪了。”
对不起三个字显得她多无理取闹,显得他多温柔贴啊。这真是让人讨厌得三个字。
“你不早说。”
分手两个字一说出来,他脸上先前还贱兮兮的表情没了。他装作没听见:“你怎么知我要参加比赛?”
不安全感在作祟。
被气死的人死后有没有什么特征,否则我真怕你会成为法律制裁下的漏网之鱼。”林朝白能感觉血海深仇的羁绊加深了:“我们冷战十分钟。”
她靠着车窗,看着他,只有一个侧脸。修剪过后的发反而更衬得他侧脸的立,她努嘴:“你干嘛你这么招别的女生喜欢?你现在还要和那个叫任什么的绿茶一个学习小组,你都没和我说。”
他停在斑线前等红绿灯,没转看她前就听出她语气不太对。转望去的时候,果然一副要哭的样子:“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提?你就为了这么个我不喜欢的人哭?再说了,我又不是人民币哪有那么招人喜欢?”
“你想去吗?”林朝白问完他就点了。
她开始郁闷,上车之后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郁闷他为什么主动说,郁闷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平平无奇了,郁闷所有一切不顺心。
店外清洁车已经开过来了,他想到小时候和唐旭尧看完天龙八之后,那段时间他们对拿扫帚的人都特别有礼貌。火锅店里放着最近音乐节目的热门单曲,某男明星的歌声在火锅沸腾的烟雾里飘着,最后落在碗里,成了一点儿就餐的助兴。
人比人气死人。
手机上显示分钟的数字变动了两次后,姜修开口:“牛一下就好了,倒进去的都老了。”
先前两盘无籽西瓜已经占了大分量,火锅浪费偏多,结账的柜台前有一面可以照脸的镜子,林朝白看了看里面的自己。眼下的乌青基本告别了素颜的清纯有活力,五官虽然姣好,但病气有些。上穿着阔牛仔,脚踩一双人字拖,整个人也和致搭不上边。
“魏盼回来告诉我的。”牛肉煮的太久了,味口感都不好了。林朝白如同嚼蜡,心里骂着他。
也是,姜修歉:“怎么想到去剪发了?”
有些意外,林朝白一直以为他不是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人,至少在奥数上他没有表现得多心甘情愿。再想想,一个是母亲迫,一个是难得自己有兴趣。
可他一直到刚才都没有主动说。
“废话。”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去理发店不剪发能干嘛?我去买茶学习沙龙?”
“她们都说我不上你。”林朝白从座位中间的储物格里拿了张纸巾,也不
姜修夹走了那些不怎么好吃的牛肉:“你想我去吗?”
“去干嘛?”姜修没多加思考随口一问。
“那你去呗。”林朝白夹了一白菜叶子,胃口没了一大半。
“我送你回宿舍?”姜修问。
锅底加热的有些慢,姜修百无聊赖的看着店外商场的打散人员。林朝白眼瞅着清汤锅底沸腾了,她忘了自己是个不知肉类熟不熟的人,一片牛肉来来回回着:“牛肉是不是好了?”
“我真的要被气死了。”林朝白捞着锅里的牛肉:“分手算了,正好你也要参加比赛,防止我守活寡,”
自卑的小种子开始发芽了,扎在血肉之上,沿着血脉准备撑破膛。
再看看他,黑色短袖除开口那个品牌大标志以外也平平无奇,军绿色的工装,和上黑绿搭的很好的球鞋。简约又大方,衣服很衬他,他也很好的驾驭着衣服。
林朝白随口胡诌:“有个男生喜欢我长发的样子。”
她拒绝了:“不要,我要去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