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芮还透,说许从周打算把这次摄影展所有的收益全都捐出去。
他看见了主题。
他说得漫不经心,她听得心猿意。
她点:“嗯,换了衣服准备去吃饭,结果我学妹说有人找我。”
顺着蒋芮的视线望过去,她站在一群人中间,今天穿的有些正式,黑色及膝裙子高跟鞋,她正在介绍着自己的作品,在那群眼光刁钻的收藏家里,她侃侃而谈。
他偏示意她上车:“走,带你去吃晚饭。”
段弋说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店。
他的车熄火停在角落的位置,车窗开着,他嘴里叼着香烟,还没来得及点火就看见她走了过来,从嘴巴里把烟拿了下来,进烟盒里。香烟被他随手扔在车门旁的储物区,他倚靠着驾驶座位,朝她招了招手:“忙好了?”
从犹他州的落日西沉岩石荒原,再到三书里的撒哈拉沙漠。她去过雪山,见过只和她隔着火车车窗的牦牛。她去过江南,坐在茶社里听琵琶三弦唱龙女,喝杯龙井把小桥水拓印在相机纸上。
蒋芮说:“学姐说这个词比喻通俗的文学艺术,她不认为故作玄虚能提高作品,艺术创造出来就是供世间所有人欣赏的。”
蒋芮当起了他的讲解员,一幅一幅的给他讲着许从周的作品。
孟老知许从周的格,晚饭也不让她陪着那些人一起吃。许从周在停车场找到了段弋的车,蒋芮告诉她段弋来的时候,她刚去更衣室换掉了那正式的衣服。
她上了副驾驶,瞄见了扔在杯槽里的纸条,是某奢侈品店的便利贴,字迹写着像是出自女。她系上安全带,打趣她:“怎么没去找个新妹妹轮班?”
他也不揣着糊涂装懂,问:“什么意思?”
叫作下里巴人。
“学姐暂时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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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很少关注这些,他也是看了黑狗的朋友圈,他之前和他预备役老婆来吃过,说是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停车场有些远,老板还抠抠搜搜的没装几盏灯。
染上一层落寞,随后又扯出一抹干笑,指了指内厅里站在孟老边和收藏家聊天的许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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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话里的意思,没生气,反倒是和她开起了玩笑:“这不是怕不能平均分雨均沾嘛。”
“你怎么来了?”她没上车,而是站在驾驶座位的车门外。
“顺路过来看看,忙完了?”段弋猜她忙完了,毕竟上的衣服都换了。
他们两个肩并肩地走着,直到许从周险些被减速带绊倒,他拿着手机正在搜那家店的位置,昏暗中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机微弱的荧光照在他脸上,他说:“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