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教室牌有些老旧,他指着脑袋斜上方的‘高三二班’招牌。拧开门把手,教室门没上锁,虽然现在教室里的座位排放和他们当时不太一样,但他还记得自己大概的位置。
偶然发现很多小动作都在老师眼子下进行,就像很多盛扬和李知予的小细节也都在他眼子底下。
段弋奉为真理,但不免遭到有对象的黑狗的嘲讽鄙视:“网络上的鸡汤你是一碗一碗的干,工地上的砖你是一块都不搬。”末了,黑狗还补刀:“工作找到了没?”
寒暑假档的电视剧大多都是童年回忆,每年紫薇都要被扎好几次,唐僧要被抓抓走几百次,门卫穿着保安棉服从门卫室里将窗拉开一小条。
从‘买车轮饼的老爷爷’穿过路就是学校大门了,一毕业就翻新这才是母校。
“我坐这里,盛扬当时是这个位置。”他一顿,指了指盛扬斜前方的位置:“李知予坐那里。”
如今以前的破旧老门已经换成了自动门,围墙上也装上了不知有没有通电的电网。段弋庆幸毕业早,否则墙都翻不了,那朝八晚九的校园生活比周扒手下的农民还悲惨,至少后者还有钱赚。
“不抽烟,哎哟,谢谢,好烟啊。”
过场似的随口问了几句。
“干什么来的?”
他们座位很近,当时的小纸条就是微信群,段弋还记得以前和他上课传纸条的事情。他们会打掩护,所以一次都没有被抓到。他扯了一个椅子坐在曾经上课的地方,那时候他高高,总觉得教室最后一排距离讲台和黑板很远,但现在再坐回来却发现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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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出了一个新的网络观点。
――为什么要生孩子养孩子?有那些钱还不如等老了去住高级养老院。
是因为车轮饼太而蹙眉:“向敢于踏入婚姻殿堂的勇者竖起大拇指。”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可笑,高三时候的香樟树郁郁葱葱,真他娘的像他洗发水的颜色。
许从周看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拿下手腕上的相机,从取景目镜望过去,他突然抬眸看向镜,似乎好看的人都有直面非美颜相机的勇气,哪怕出土到爆的旅游景点照标准留影姿势。隔着相机镜他们对视了,他兀自一笑,牙齿微,因为是坐姿,他微微抬着,样子有些痞。
“没有时限,早点出来就可以了。”
“你是不婚族?”
盛扬捡到过李知予的橡,盛扬收藏过李知予的纸条,盛扬每天都去小吃店门口排队,换值日也要和李知予一天打扫卫生。那时候段弋信了那些‘我们是邻居,一起打扫卫生,放学一起回去很方便。’‘我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候她就坑我零花钱去买糖’‘我们没什么……’
段弋摇:“不婚族这个词是妈听打,我称吾等为自由战士。”
“能进去。”
学校的翻新是花了不少钱的,但没有经过老食堂伙食和教室电风扇渡劫的不算个地的一中学生。
他们只从走廊上走观花似的随便看了两眼教室。他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导游,直到段弋走到倒数第二间教室门口,驻足:“我高中学的理科,喏,就是这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