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口不大，索不吃了之后从餐桌旁边溜走了。段弋吃完之后一回就看见她掀开窗帘的一条隙在张望着什么。

        “只要不是教科书什么书都爱看，只要不是要求全文背诵，随便什么书的段落也总能记住。”他开玩笑：“对我好奇嘛？好奇也是爱情的种种伪装之一。”

        许从周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随后有些满意的点。

        他穿的也是酒店的睡袍，同色系的一件深蓝色睡袍，发被得半虽然凌乱，倒是过分的还很好看。卡在成熟和少年感之间，又干净又情重。

        服务生小哥，耐心的将锅盖一个个揭开，并介绍着菜品的名字，让段弋确认无误之后，让他在单子上签了名字。

        段弋接过印着她印的杯子，拿起酒瓶，看着上面的名字。

        是杯果味金酒。

        他扶额，笑得无奈。

        这回答倒是蛮像他的风格。

        她没先吃，拿着叉子坐在椅子上，正在发微博。

        她酒量还可以，启蒙是她小时候老徐用筷子沾了酒逗她让她尝。再是白酒泡杨梅，她那时候嘴馋不知是白酒，连着吃了两个后倒在床上睡了一天。

        目送着服务小哥离开，他径直走去沙发旁，把卫衣脱下来，随手扔在上面。视线落在地面上，他没看她：“你先吃，我去洗澡。”

        菜品很多，都是手册上的招牌。还有一瓶酒，服务生给了两个杯子，可惜一个杯子上有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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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可惜酒驾查的太严。”

        她又说，月亮也好看。

        她也在看他，在等待他下面的话。

        朔月当空，的确好看。段弋扭看许从周，兀的一笑：“一看月亮就容易让人想起思念的人。”

        既然了然于心，所以他倾过来的时候，她没躲开。

        这话不像是他的说话风格，许从周问他出。

        洗澡时候打的发还黏在她肤上，他抬手替她拂去。

        所以他没办法像菲利普・洛一样在回家的路上，进一家酒吧点杯双份的苏格兰威士忌，当然也没有可供他想起的银发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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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出自尔克斯的。

        杯子又回到许从周手里，她又喝了一杯：“有点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你不喜欢读书。”

        许从周琢磨不透这话里几分是和暧昧搭边几分只是炫耀看过的书。

        走到她旁望出去，是一个月色正的雪夜。

        许从周偏看他，侧脸贴着上了他的掌心。

        段弋倒了一些，酒喝起来清新爽口，抿嘴回味，随后一笑：“喝金酒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大学的时候着迷过一阵子雷蒙德・钱德勒的书，也十分憧憬能为一个像菲利普・洛那样的人，可惜……”他看着玻璃杯上的印子，侧过看她。

        所有的雪花都带着月色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那个有豁口的杯子被他们放在一旁了。

        “真好，雪还在下。在清海两三年都不一定能看见一片雪花。”

        男生洗澡很快，他甚至洗了个，都用时比许从周短。

        他倒了一小杯，对着杯子上的印饮了下去。

        对视中，他在伺机而动，她了然于心，只是在等待。

        她学着他的表情，笑肉不笑：“你是猪八戒吗？一看见月亮就想念嫦娥。”

        许从周听罢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脸一半在月色之中，一半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中，就像是她先前在餐桌旁看见他的样子一样，又干净又情重。

书馆旁边湖泊里的天鹅。

        只是内容不是酒店的菜，而是今天在一种拍的那张纸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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