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她大着胆子，伸手推皇后摇晃着，娘娘！该醒醒了，当心梦魇！

        听说是白嫔母家亲弟弟犯下杀人罪了。

        是啊，她是皇后，仅仅是皇后而已。

        雀杉应声是，赶紧去收拾碎杯子片，怕皇后下地扎了脚。可还没等她收拾完，皇后刚刚从床榻站起便一下子晕倒在地。

        此时中太监来报：石翰公公托人过来说，陛下今夜要宿在咱月华，恭喜娘娘~

        听得江云妨直皱眉，她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了。

        江云妨递过去水杯，示意她自己不喝了。雀杉接过，说：方才人来禀，陛下已经起了病榻了，在御书房同太子议事。

        可探听到议什么事？

        婢不太懂，听了两耳朵便同娘娘说说。说是刑断不了一桩案子，递交圣前让陛下决断呢。

        后来，杨侯爷心思通透交还封地免了灾祸。而女帝在她十六岁分化成坤泽侍寝之后，便懒得再装样子。见到她依旧笑着唤她皇后，可她的眼神如蝎蛇，冷漠又危险。

        后权利脉络的中心被女帝交付给了江云妨，可女帝又说：你是朕的内助，前朝切莫插手。

        御花园内她独自饮酒，雀杉离的远。她心烦，躲着雀杉的视线拐进一座假山后，她双眼迷茫的看着一池水，心想就这样下去算了。倏而听到谈话声。

        刚开始她不懂，只以为女帝对她兴致缺缺，或是自没有魅力。后来才知晓，那区区可数的几次侍寝皆是女帝让人仔细算的日子，是江云妨最不可能受孕的那几日。

        喝完水半晌，她眨着眼睛试探的问一句：雀杉？

        臣妾晓得的。

        江云妨在梦中挣扎，额一层薄汗。天都快黑了，娘娘还没睡醒。嘟哝着听不清的梦话，时不时还双手挣扎。雀杉担心，不住的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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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杳玉嘿嘿笑着，说：我想不通她的可怜之，不认为她可怜。可她真的好美，为何菩萨面蛇蝎心呢？

        谁的案子？

        她事事都听女帝的，唯有这次没有一口认下。她当时并非私心，而是真切的为女帝想最好的法子。至今她都记得女帝当时转换的表情，那是她第一次见女帝那副面孔，可后来的十年里，她又常常见到那副面孔。

        是啊，自己非是她良人。怎可能让她受孕，生下嫡子？外戚手握重兵，女帝该会多不安啊。

        小崽子！

        皇后，朕太过疲累。前朝暗汹涌，后人心算计。那右相狼子野心，他女儿在后兴风作浪，朕纵使有千只手也料理不过来啊。

        母妃说了，母后也是个可怜人。

        梅杳玉说：别那样说，母后许是心情不好。

        江云妨倏地睁开双眼猛地起，口中大喊：这个气人的小崽子！

        当时的江云妨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女帝分忧，她思虑之后方说：一个异姓侯爷的封地能有多大？收回朝廷还要再派官任麻烦又耗时，不如让父亲将税收尽数充了国库，为陛下分忧一二。

        娘娘娘娘娘娘！

        您还替她说话？咱家娘娘受了多少罪！

        她变的不似从前，却一点都不想回到从前。

        殿下，您还是躲着皇后娘娘罢！别守着规矩去请安了，每次去您都受委屈。

        （爱会消失的对吗？你们都不愿意发评论了呀。不知发什么打个符号也好，发啊啊啊或者阿巴阿巴都行。）

        江云妨当时心疼的抚着女帝的背，眼眸中是年少人不懂得藏深的恨意：刘知夏？臣妾知晓了，陛下安心。

        娘娘梦魇了？

        那一年，国灾。南域蝗灾、中原山林接连失火、西北寇、北境蛮人来犯。女帝愁得焦烂额，重中之重便是银钱。

        皇后，杨侯爷的封地能否借朕一用？

        她恨，她怨。哪怕猜到了全尾可依旧怀着一丁点的希望，怀着有一日女帝放下成见真的接受她。可是她没等到，她变的像个怨妇。谁人受她恨谁，谁有孕她便怨。

        雀杉连忙给她端过一杯温水，江云妨没回过神呢，接过来小口抿着。雀杉给她拭着额上汗水。

        江云妨气的咬牙。

        你轻声些，国母岂能是你我能议论的？

        当她每一次想脱离苦海的时候，女帝都会来提醒她远在北境的爹爹，还会说一句：你是朕的内助。

        您也这么认为？

        雀杉手中的水杯碎在地面。

一日，女帝醉酒在月华跟她诉苦。

        江云妨垂着眼睫沉默许久，回想到梦中的梅杳玉死，她抬起眼吩咐雀杉说：给本更衣准备迎驾。

        是我，娘娘。

        婚侣恩爱的梦破灭了，她开始期盼有一个孩子。若有一个孩子还可以在这样的深中陪伴着她，她开始像其他妃嫔一样争，或是打扮，或是用手段。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