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梅杳玉却问:我能摸摸她吗?她的手虚浮在江云妨的小腹上,手指有些紧张的僵直。
梅杳玉用指尖轻轻了,闭起了眼,睫颤着仰起去吻那片可怜之。嘴分离时,她才睁眼,说:何必?顾着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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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事实摆在眼前再不复当初所想,这腹中的小小女不论是谁人的种血首先是她心所爱之人江云妨的骨肉,爱她如斯亦爱她如斯。
手背贴上柔荑,被按向小腹。太小,摸不出凸起可梅杳玉还是心尖跟着手指一齐颤,呼都放轻了。手掌下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生命,她会在娘亲的内渐渐成长最终来到世间,她或是娴静或是调可一定是惹人爱的孩子。
这人看着她摇摇又点点,眼带泪光。拉起了衣袖卷在上臂手肘青紫一片。孕中无法用活血化瘀的药物,这伤只能着了。
梅杳玉肩膀微微缩着,再开口带着鼻音和疲态:母后可知,叛军多少人?
在腹的那只手被攥紧在柔的掌心中,江云妨去摸她的,按在自己的膝上。孕中女子的温柔似大地似海洋,她乖顺的将侧脸搁置在她的膝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梅杳玉笑着泪却先一步溢出,恭喜母后,得偿所愿。后句话由气音说出,并非是嘲讽可这句话夹杂着对眼前人的真心祝贺和对自己的不满哀伤。
手指穿梭在发丝中卷起一白发丝挪到发断,又安抚似的了。别把过错揽到自己上,一则陛下不赐兵符就算你知破军之法,可也无奈无可用之兵。二则各方诸侯未必依旧尊崇皇帝,她失了人心比劫必然是不战而败。
江云妨的拇指贪恋般的摩挲她的脸颊,可视线没去瞧她,多亏柳师,本才能有怀孕的机会。应是不忍同这人提这事,她说完后便咬有些后悔。
皇后的暗示让她终于可以示弱,她像个强颜欢笑的孩童见到了至亲终于可以瘪嘴哭一场,或者尽可能的撒撒。
不必为了这样的皇帝殒命,带菱妃走,带我走,还有孩子。
绕至前却没落座,矮下跪在江云妨的脚边。此番作为当然不是放低自己,她抬着脸问:今日可摔疼了?
梅杳玉说:叛军不足八万,加上招安的寇一齐都不足二十万。而大宿境内可调动的兵有百万之多,却无法平息战乱这是为君者的无能。陛下不理事,便是我梅杳玉的无能。
别死杳玉
最初起了想强占嫡母之心时,她带着满腔的怨爱意被挤到一旁。当时便想过皇后如若再侍寝或是有孕她会如何去?可能会更加欺辱皇后,甚至强伤了她腹中之子。
(感谢大家的猪猪,或许有二更?)
别想着死,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求你带我走。
梅杳玉冷笑,败于贼寇使百姓受苦,那我便该以死谢罪,何来舍不得?
儿臣遵命。
梅杳玉在她膝蹭掉了眼泪,江云妨也不恼手下更加轻柔的抚摸她的发。杳玉,梅九霄为人间帝王却行逆天之术,梅氏皇朝的劫难应是天罚,如若如若真的一切倾覆你会甘心吗?会不舍得这份富贵吗?
玉再次淡笑,此时此刻才明白之前种种皆不是她一人之梦。她情多情少,真实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