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边说边挽起裙摆,出大上的狰狞伤疤。
桃乐丝见眼前两个女人一脸沉重,年纪小的那个眼眶都红了,忙笑着开口:“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全新的生活,过得很幸福。”
元琅望着墙上贴着的素描画,角落立着的画架素炭与木块模型,心下了然,和古罗斗兽场相似度极高的建筑物,别出心裁的自助式大餐,甚至是异于其他落的房屋,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巨鹰不仅看重桃乐丝的想法,更乐于给她提供展现才华的舞台。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回去?”她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有过,这里的文明和我们原有的世界比起来,差了不止千年,那段时间,我几乎每日都以泪洗面,不停寻找回去的方法。”桃乐丝深深看了元琅一眼。
“但是我很快发现,和他在一起时,比过去所有日子都要快乐,所以我学着不去自寻烦恼。”提起巨鹰时,她眉眼弯弯,从骨子里透出一温柔。
看着她眼角的幸福纹路,元琅心下微动,抿一口热茶,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总有许多无法解释又无法改变的事,但那些也构筑了我们的人生,成为生命的一分。”桃乐丝为元琅再添一杯茶,朝她推来装酪的小盘。
“将它当成养分收,还是当成毒物拒绝,选择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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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三个女人都待在小房子里,吃点心喝茶,海胡侃,谈天说地,桃乐丝是一个极富生活情趣的女子,每日采集花种,整理草药是她最快乐的事,她擅长素描、诗歌、草药学,热爱烹饪、华尔兹与设计建筑物,似乎只丢给她一堆碎石,她也能乐呵呵地拼成艺术品。
许清清挂念病卧在床的土狼,选择提前走,她带着点心与鲜花,与花豹相偕离去。
元琅离开时,已是斜阳日暮,她推门走出,回朝桃乐丝挥手。
“祝你幸福,愿圣灵与你同在。”桃乐丝住前的木十字架,微笑点。
元琅走入园廊,迎面扑来一阵夹带幽香的风,她深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不远,两个男人化为兽形,正边打瞌睡边等她,一个盘踞于玫瑰花丛旁,一个偃卧在药田前,听见熟悉的脚步后齐齐转,异色兽瞳烁烁发亮,如落满星辰的湖畔。
大片火烧云在天际弥散,远炊烟袅袅,兽鸣声声,似千百年不曾变过,元琅去眼角泪水,不再回看,像在同过去的自己最后诀别,吾心安便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