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他缓解一下。
她深了一口气,爬上床颤抖着为他解开领带,纽扣。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呢,不过,她已经成为了迪卢克的妻子,以后多的是机会熟悉亲近吧,想到这里,荧兴奋得脸颊通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是从那次一起去风龙废墟,还是那次作为共犯合谋骗过了骑士团?
迪卢克是照亮黑暗的一束光,但他独自照亮了黑暗,谁又能照亮他?他总是孤独地贯彻着自己的信念,纵使那些付出不为人所知,被众人所误解。
她想与他同行,如果他愿意的话,无论恋人,家人,战斗的同伴,她都可以担任。
但迪卢克,喜欢她吗?嗯总不至于讨厌她吧,他都向她求婚了,没人会愿意天天回家面对讨厌的人吧?
她满意地在一旁托着下巴欣赏着他俊美的睡颜,不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迪卢克的眼睛朦胧,在夜色中像红宝石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辉,眼尾被酒染上了红,显得感又诱惑。
鬼使神差地,她凑上前,色胆包天地对着他微启的薄吻了上去。
他的嘴冰凉,慢慢地,两人的呼都变得灼热,急促。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得理所当然,直到第二天早晨。
荧比较浅眠,在迪卢克之前醒了过来,
她依偎在他怀里,抬害羞地看着他略带些稚气的脸,睫好长,鼻子好,还有紧抿着的嘴,她无一不喜欢。
长而密的睫颤动了几下,迪卢克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她惊慌的脸。
他脸色很不好,似乎是在懊恼?
视线扫过过凌乱的床单上斑驳的痕迹,她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淤青,他本就白皙的脸渐渐失去血色,变得愈发苍白。
你不用这么的。他略带沙哑地说,语气有点冷,没有继续看她。
她像是被当泼了一桶冷水,冰凉彻骨。
我们是夫妻荧脸色僵,挤出了一句,耳鸣在脑中响起,嗡嗡的声音地让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迪卢克拿起床上的衣服,背对着她快速地一件件穿了上去。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会让女仆尽快收拾出你的房间。
她感到无地自容,挤出了个哭泣般的笑,憋住即将涌出的泪水,了声好后夺门而出。
是她私自闯进了他的房间,趁醉与他发生了关系,又怎么可以对这种未知的后果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不堪的回忆中醒来,荧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侧的迪卢克紧紧拥着她,睡得无比安稳。
月光照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仿佛是结婚那天的场景复刻,又似乎更惨烈一点。
虽然贪恋他怀中的温,但她还是挣脱开了他的胳膊坐起,心绪难平地看着迪卢克,她名义上的丈夫,她爱着的,又怨恨着的人。
她曾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能走入他的心,和他一起承担那些他一直以来所背负着的沉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