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筱依依来的次数不多,加起来不过十次。因为她住城南,而这是城北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筱依依了发痛的太阳,睁眼看了看车窗外。
杨景也没回:你那脚没法走路了。
她脸色蜡白,闭著眼靠著。
杨景站得离她一米远,看她这样难过,想关照又不敢,于是说:筱依依,你就让我送你一程吧,我真的没恶意,当我赔当年的罪还不行麽?你都走到这了,我车就在前面,五十米。
这回轮到杨景不说话了。
容。
筱依依恨恨地盯著他:你让我下车。
筱依依在前面赤脚走著,雪白的小脚和细弱的脚腕看得杨景有点点心。他赶紧深了一口气,劝自己清醒点。今天他可滴酒未沾,不能再心猿意,可没理由为自己开脱。
筱依依把水放一边,没喝。
筱依依还晕著,加上本来就有轻微的晕血,听他这麽一说,低一看脚心一块红彤彤的,立刻感觉晕目眩,她扶著路灯,感觉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快反出来了。
杨景指著地上缺了一块半翘著的地砖说:你蹭到那块了吧。都血了。
那就把我送回家!!送到这是什麽意思?!筱依依大声问。
筱依依认得这是哪裡,虽然很多年没来,这裡变了样子,但是她认得路上的景致,她大概猜到了杨景的目的地,心裡的火气一即发。
杨景启动车子,没急著开动,他偷偷发了条信息,然后从后视镜看筱依依的反应。
筱依依越看周围越眼熟,她皱起眉:杨景,你想干嘛?停车,我要下车。
杨景没理她,甚至加速了。
这麽晚什麽事这麽急?
杨景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小区的停车场,然后停车,熄火,锁了车门。
筱依依走到十字路口,刚想继续拦车,脚下突然一阵刺痛。她轻呼了一声,扶著路灯抬脚,想看看怎麽回事。
当年徐夜就是觉得他这房子离酒吧太远了,不常回来,所以搬去和筱依依开始同居。
这时有人敲了敲杨景那边的车窗玻璃。杨景摇下车窗,车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温和的声音:
筱依依转衝著他大叫:杨景!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跟著我了吗?!
杨景跟著问:美人鱼,扎著脚了?
她发觉这地方有点眼熟,她坐起来,问杨景:这是哪?
杨景心情有点複杂,但是还是开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脚还好吗?杨景问。筱依依仍闭著眼,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装没听到。
?s i mi sh u w u .com
筱依依那会儿是难过得紧了,就想赶快坐下缓一缓。她靠在杨景车的后座上,还是止不住犯恶心,杨景从前排给她递来一瓶水。她接过来,发现盖子已经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