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的心一瞬间凉凉的,脑也是一片空白。
殷重顿时慌乱起来,“小宁,你、你别哭了……是伯父对不住你……”说着忽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是我该死!”随即又是狠狠一巴掌。
殷重也知自己在床事上有些鲁,但向来不愿压抑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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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最年轻的那个侍妾待不住了,借着送茶的由过去,拧着帕子酸溜溜:“爷昨晚又从哪儿寻了个小美人来?滴滴地唤了一夜,妾听了都心肝儿生疼。啧啧,人家又不是我们这些个糙肉厚的,爷可真是忍心……”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起刚要压上去,就被青丝下出来的正脸震在了原地。
这一番动静顿时惹来后院一干看热闹的人。殷重瞧着这些妇人婢女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一阵烦乱,索叫来家,各自给了十万两打发出府。
失去被子有些发冷的陆婉宁幽幽开始转醒。顾不上继续消化,殷重下意识上前拿被子裹紧了她,转从地上捡起亵套了起来。
被子堪堪遮住女人的脯,连片的红痕随着曲线起伏没入被褥间,惹人遐思……
怎么会是陆婉宁?!
女子如墨长发下,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大抵昨夜是被他折腾惨了。
这可吓坏
殷重是个人,想什么便了。他抬手握住了一绵,正在感慨这手感,就听怀里人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又又媚,殷重这下是真了。
陆婉宁抬手拭去面上的泪珠,咬牙强忍着下难受,仓皇离开了这个伤心。
看见他这副模样,昨夜的担忧都成了真,陆婉宁愈发痛苦,转伏在枕上低声抽泣。
“小宁……”殷重活了三十四年,行军打仗十八年,一回这么慌乱无措过。
等他再回,就见陆婉宁睁着红通通的双眼,疑惑茫然地望着自己,随即忽然怔怔落下泪来。
殷重离开后,陆婉宁捡起一件件破碎的里衣穿上,最终穿好外衣,红着眼对镜梳了梳发,洗了把脸,环顾卧室一周后,最终还是望着床上干涸的血迹怔怔落下泪来。
殷重几乎是魂飞魄散般,一瞬间就下了床。视线忍不住往下飘,落在了床褥上大片的落红上――不,这已经不能称作是落红了……
陆婉宁听了先是一愣,明白他意思后当即哭得越发伤心,咬牙颤声:“你走……你出去!”
会让侍妾在自己屋里留宿,猜是昨夜自己喝醉折腾后,忘记叫人送回去了。不过这样搂着女人醒来,倒也颇有几分温情。
几乎是一瞬间,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天底下竟有这般荒唐之事,他从小看着长大、被他视若己出的姑娘,被他喝醉酒强要了……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别人上,怕是要被他唾弃至死。一想到他这些年清白坦,余生却要背负这脱不开的自责和骂名,殷重不由有些恍惚。
站在回廊转角的殷重看着她伤心绝的背影,只觉痛裂,随即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整整一个上午。
喝着茶的殷重先是一阵心虚,可听到后来忽然就发了火,猛地一摔杯子训斥:“不该说的就闭嘴,一天天的乱嚼什么!”
她知昨夜的春情是一场错误,也没敢奢望什么,但没想到男人竟会如此、如此狠心绝情,只盼着将一切都抹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