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雪一样白的肌肤,几乎是往眼睛里钻,还隐隐可见女子衣衫之下的曲线,小士心神慌乱,忽略了心中隐隐奇怪的感觉,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脊背贴到了树上,紧紧闭着眼睛,脑海中却还残余着生平从未见过的美色,让他说话都语无次起来,“好看……不不不,你且快快……快把衣服穿好。”
她面色一变。
衫穿好吧。”
“五姐,阿爹靠不住的,你我都清楚,女儿们的婚事,归到底,是靠当家太太主的。
二太太当家时,天天带着二姐姐出去拜访,才给二姐姐定下了肖家那样好的门第。可你想想,同样到了议亲的年纪,二太太可有带上我们出去走动?”
“而且……宴觉得,您也很喜欢,对不对?”混女鬼说着说着,垫脚凑近他,双在他角轻轻一印,仿佛一个印章盖下,就把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封印成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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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不待她搀扶,手臂在地上一撑,歪倒的子打个转又重新直立起来,垂目看她脸上有些慌张,忙问,“宴?”
“不不不!”小士退无可退,往一边躲去,脚下踩了石,重心一歪,整个斜斜倒去。
“既然公子觉得好看,宴就穿给公子看。”林安宴眼珠一转,恶作剧的念升起,又抬手拉下了另一边的肩,将整个上衫变成了一字领,“这样好看吗,公子?”
直到那个俏生生的影飘然而去,小士这才像是化掉了外壳一般,出内里尤带活气的芯子来。
把小臂往后一藏,林安宴为难地愁眉苦脸,说话的声调都降了三分,“公子,太太说了,要每晚都来服侍您。您不同意,是要去死吗?”
林安宴看他耳尖都红了,眼珠子四转,就是不敢看自己,憋着笑凑近,垂下眼睛,怯生生地问他,“那公子……夜间,还要宴服侍吗?”
怎么回事,明明在接受了女鬼们的鬼气传承之后,就已经维持好了鬼,为何这会儿,她的手臂又变成透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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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段公子家室优渥,是大伯母挑细选给三姐的夫婿,也是咱们将来的三姐夫,我……我们怎么能……把主意打到他上去?”
***
他受惊一般瞪大了眼睛,两片抖了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最终,却只能无力地辩解给空气听:
“不不不……”
你看,哪怕大太太不事,也能给亲女儿找一门合适的高门嫁过去。
此刻的他,却只能抖了抖两片说不出任何话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林安宴下意识伸手拉他,手臂虚虚地在小士臂弯上穿过。
黄裙衫的小姑娘,像是被针扎到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满脸通红,惊慌失措地重复了几遍,这才磕磕绊绊地说,
“不不不……”
如果小士多活几百年,就会明白“德绑架”是为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