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叹,她重新走了回去。
林安宴子直,有什么让她不快,等疙瘩解除了就没事。此时她心情大好,看着小士那张诚实又熟悉的脸,就忍不住想亲近一下。
女鬼和士(九十)
可长脸色冷淡而阴郁,他不敢多嘴,缩了缩脖子,默默将疑问咽了下去。
看得小士无法错开眼去。
夜明珠的光芒不太亮,映出小士单薄瘦削的剪影,他跪坐在床上,伸出的一只手停在半空中,好像要拉住什么,却又没能拉住一般。
我就知!这小士单纯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去青楼嫖?
是不是……你去找了旁人?
不知是世界设定的问题,还是自己的心理问题,林安宴总觉得,为女鬼,应该对士之类辟邪的东西避之尤恐不及,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想贴近他。
一时动情,她手微微用力,拽住了他的长发——
早就等待着的小士伸手握住,一把将人拉进了床榻上。
长发忽然掉了下来!
林安宴伸手一勾,被丢在床榻之外的衣衫,穿透床帏飞入榻上,她抓起来匆匆披上。
真看不出,小士眉大眼,开荤之后竟然这么会玩儿,连窑子都愿意去,也不嫌脏。
可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他真可爱。
然后他……就被扑倒了。
林安宴不理,伸手扒拉他的衣衫,“公子,您都不想吗?”
疙瘩解开,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小女鬼在昏黄的光下灿然而笑,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好看。
她果然还要去找别人!
夜幕降临,隐隐透着光的床帏间,一双雪色般的藕臂慢慢探入。
除了下午那个人,她还有多少要伺候的人?
谈心不成,小士拉回自己掉了一半的肩衣衫,想了想,憋出一句话,“我今日去青楼了。”
爬到小士的床上,她抬眼望他,说出自己最介意的那点,“公子……是去青楼,找花娘服侍了吗?”
角的笑微滞,她一愣,手上的动作就随之停了下来,心那点意思也就差了些。
“前几天为什么不来?!”他质问着,怒气中还带了些许近乎委屈的不满。
震惊之中,林安宴几乎要抓着那黑亮的长发惊叫出声,恰好他腰往里入,酥麻的疼痛将她蜷起了脚趾,抓紧了手里的假发套。
死前,宴是在三小姐边伺候,可最初,她却是跟着老太太长大的。因而,老太太那里,算是宴最熟悉的安全地带了。
不要离开我。
她只想靠这人续命,完事就穿子走人,不想和他深夜谈心。
……所以,是在青楼吃饱了吗?
哪怕看了好多次她赤的躯,小士依旧被那雪白的肤刺到了眼睛,挪开了视线。
整个人仿若凝固。
“你去哪里修养?为何我不曾找到?”
林安宴走到屏风之前,在绕出去之前,鬼使神差地回过去。
在关乎在生存之时,人类都会失去廉耻和底线,尤其是没有德约束的鬼物,更是如此。
就好像时时透风的冰凉,想要接近温的火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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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看她连衣带都顾不得系,匆匆一拢衣襟就要下床,心中慢慢涌出难言的怒火:那么着急吗?片刻都不愿意和他多待一会儿?
看她去而复返,小士黑眸中透出亮光,直直回答。
小士却揽着她,没理会她的暗示,继续,“宴姑娘,待此间事了,你可愿随我离开?”
赤的肌肤贴在一起,他的温度带着人类的活气,贴在她光微凉的上,林安宴伸手扣住他的背,侧去吻他的后颈。
不等她说话,又继续,“魂命牌的事,我会为你解决,以后,你便跟着我,可好?”
当然是躲到老太太的宅院之中、床榻之边了。
楼回来,小厮不住侧看侧神情郁郁的士,几度想要启齿问一下,他是如何只问老鸨一句话,就确定香姐儿不是要找的那个小姐的。
“既然公子不需要伺候,宴就先行告退了。”
不要去找别人。
林安宴不答,只勾住了他的脖颈,在泛青的下巴上轻吻了一下。
“不,是去找人。”
这才几日不,哪怕有了前戏,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种被他劈开的难受感觉。
也许,他的小女鬼,当时只是饿晕了。
顺势将人揽在怀里倒下,小士看着她天真的笑脸,拇指沿着她漂亮的,一点点过。
他的味,更像是春天的风,微冷中有着干净清新的香气,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
早在进屋后,就将衣衫褪尽,林安宴黑发披,倚在他怀里,笑仰脸,嗔怒,“公子说话好没理!前几日,被公子弄得……差点死在榻上,自然要去修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