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再加上自己如今已经是五皇子的人，便心甘情愿地当起这“替”来。

        “可有伤到？”颜淮忙下了查看对方情况，便见对方是个架着牛车穿着布麻衣的男子，他后的牛车上，一个带着雪帽的女子正低着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五皇子的师父是当今第一位女太傅，也是集贤殿亲封的第一位女学士，京中人人皆知。”

        “知。”

        琉璃姬没有注意到小丫鬟的窘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而回过看向小丫鬟：“你在京中待得比我久，我且问你，你可听说过五皇子的师父是谁？”

        “我有事前去城外义庄，想着早去早回，这才清早出门。”

        燕小书连忙安抚住自家的牛，抬看见眼前锦衣玉袍的公子，摆了摆手：“无碍无碍，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其他人出门，只是公子怎么这么早就策行在街上？”

        燕小书牵着牛走在前，燕瑶守岁一整晚未睡，现在还有些困意，懒懒地垂着，又怕摔下车去，摸到怀中装着扳指的锦，便拿出来把玩提提神。

        说完又无意间看向低在车上寻找东西的女子，颜淮询问是不是自己吓到对方摔了什么，燕小书用余光看了一眼，见那堆东西稳当，便直说着无事不必担心，又颜淮既然有事，那便快些出发。

        原以为这么早街上只有他们两人，谁知从前方竟传来急促的蹄声，来者被烟雾遮挡了视线，眨眼间便已经冲到牛车面前，所幸及时拉住了缰绳，可还是惊到了牛车，车上的燕瑶一个不稳摔倒在车上，手里的扳指从指间脱落。

        “世间竟有这般才女，为何我在京中从未见过她？”

        燕小书看着颜淮策离去，不由得自言自语：“这么早去义庄，看庄子的老者说不定还没醒酒，你说呢阿瑶？”

        “你如何知的？”

        “……没事了，我们快些出城吧。”

        此时外面等着的小丫鬟听见里面动静轻了，便小心推了门进来，琉璃姬侧坐在地毯上，让她不要吵到五皇子，又招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边坐下。

        “太傅大人早已离京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谁也不知在何。”

        燕瑶出门的时候，街上弥漫的硝烟味儿尚未散去，淡黄色的烟在堆浮在街上，一时间甚至难以看清不远酒家的旗帜。

        扶着燕瑶上了牛车，燕小书又帮着她将年礼放好免得颠簸弄坏，这才牵着牛朝着城门走去，燕瑶雪帽里又加了围脖，隔着纱罩依旧被烟火残留的气味闷得晕。

        “阿秀和娘一直念叨你，说正月初一无论如何也要接你回去过个年，还好巧婆婆答应。”

        燕小书早已进了城等候，为了能够在约定时间进城，他送了不少自家酿的好酒给守门的官兵，所以当燕瑶带着东西出来时，便一眼就看见燕小书。

        小丫鬟走上前跪下，眼神透过纱衣看到琉璃姬上那暧昧的痕迹，虽然已经见了许多次，但还是觉得害羞，便不由得垂下，又正好瞧见琉璃姬双间残留，更是不知该往何看。

        “原来是这样，”颜淮说着向燕小书抱拳行了一礼，“多谢。”

        确实，这些小贩卖的东西大多工糙，连玉质也极为廉价，可燕瑶偏就是喜欢得紧，顺势将玉扳指上，谁知大了点不牢靠。

        一转，正好燕瑶在车上摸索半天终于寻到扳指，她拿起扳指抬起，懵懂地看着燕小书：“怎么了？”

        琉璃姬不由得暗自揣测，五皇子每一次意乱情迷时口中呢喃“师父”是谁，又是个什么样的美人竟令他这般魂牵梦绕。

        “啊义庄，那公子走错路了。”燕小书指向另一侧，“从这边出城才近，公子要是从这边走可得多绕不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