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碰,近了又远,远了又忽近。
徐言被他堵在门边的小角落,看他松鼠一样的腮帮子忍不住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徐闻大概也意识到这贼般的举动太过稽,噗嗤笑了出来,又拿水喝来掩饰。
徐言抿了抿嘴。
哦,对,你要去约会。
你去哪?
车门外风声呼啸,也不知他怎么就捕捉得这样快。走过来握着横杆倾盯住她:你跟江川怎么啦?脸上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徐言再度看他。我到站了。
徐言吐出一口气,鼓着脸不去同他对视。我们没在一起了。
走了。她心慌地别开视线。不该提醒他的,这一幕比让巡警训诫都来得危险。
他是有一点失落吗?目光黏在她脸上,这样胶着。
太慢了,为什么还没进站。只好找话说,你别在地铁上吃东西了。
车门外蓦地一亮,终于是到站了。
地铁发动前进时,她忽然说:我跟江川没什么?
好险,车厢内语音提示,前方到站就是她要下车换线的地方了。她暗自松一口气,心为什么他还不退远,却不知他心中遗憾这两站距离如此之短。
徐闻又走回门边背靠着座位挡板,懒懒地从包里掏出李阿姨打包的早餐。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感觉到饿了。徐言看见,摘下耳机说:喂,地铁里不能吃东西的。
徐闻看了看左右。我这又没味。
正说着,徐闻背对的方向就走来了巡警。徐言赶忙快走两步到面前拽他衣角,他了满嘴的面包,倒是立刻反应过来将袋子扔回书包里,转背对巡警经过的走用力咀嚼。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地铁站、过安检。徐闻故意说:你干嘛,跟踪我啊?
她说了一家购物中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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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从他后走了。徐言抬眼看他时才发现,离得太近了,他低垂眼睫仿佛能在她心上搔。他说:走了没有?是有一点轻的低沉语气,好像他们是地铁上一对窃窃私语爱侣。
列车进站了,呼啦啦的人从地铁上下来,将他们冲开。两人一左一右踏进了车厢,仍是相对站着,中间隔着一扇滴滴滴关上的车门。
约什么会。徐言想起他刚才在饭桌上,以后在家,你别知了知了,徐闻不耐烦地往上抖了抖书包,不会把你秘密出去的。
伞下笼罩的这一方空间反成了蒸笼,烘得人面颊熟透。他仿佛感觉自己连呼都是的。
嗯。
哦
那也不好
谁跟踪谁啊?我坐两个站要转线。
我知。
他笑得不知所谓。徐言懒得和他分辨,索上耳机听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