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嗯。她耳机被他拿去一只，也不恼，由得他听。

        哦，他噗哧笑，大姑去敲你门了？

年爷爷回来，一大家子都聚到徐建洲家过除夕。徐建洲上边有大姐徐颖和哥哥徐建民。徐颖的儿子方景明在省会城市成了家；徐建民三十好几才二婚，女儿徐卉比徐言徐闻还要小几岁，一年前再次离婚判给了前妻。

        终于是出完整的侧脸。他看这一幕入了迷，以手撑地，要偏去亲她。

        她一向要午睡，刚才徐颖来了见她房门反锁着，砰砰砰直砸门：言言！都几点啦还睡！起来贴春联搞卫生了！

        能谈恋爱吗？

        嗯，徐卉也快中考了，你们多教教她，有问题多问问哥哥姐姐！

        没有。徐闻先抢着答，脸上是笃定的笑意。徐言手上收拾桌上的试卷，面无表情地：当然没有。

        可以，我开给你。徐闻求之不得，给她开电脑。徐言已经拿着试卷和书要下楼了。

        徐言一梗。不能。

        这间房向阳，又在层，夏天会被晒成蒸笼般的热。冬天却正好，下午在这坐一会就要使人上洋洋地发懒。

        就猜你在这里。徐闻盘挨到她边，看见桌上摊着一叠试卷，你作业完了吗？

        这话不自觉说得又又轻，撒似的，像猫咪的肉垫踩在他心。她低在看书，一缕碎发垂下来闪着细碎的光。徐闻伸手拈起它，笨拙地要替她挽到耳后。半天不得章法，徐言斜他一眼，自己伸手拢好。

        那层泡泡猛地被撞破了，两人都慌里慌张站起来，盖弥彰地整理衣角。徐卉推门进来，怯怯喊：姐姐，哥哥。

        下面吵。

        徐言想起大姑尖厉的嗓门，皱眉小声嘀咕一句：烦死了。

        干嘛躲在这？

        徐卉翻了翻地上看到一半的书觉得无趣，趴在地毯上晃着脚问：姐姐，一中是不是压力很大？

        终于等到这难捱的寒暄过去，房间里剩下三个小孩，尴尬地相对站着。他们并不常见到徐卉，徐建民对这女儿也不太上心，离婚前就一概全丢给妻子，离婚后更是除打赡养费不不问。

        多的。

        没意思。徐卉东瞧西瞧，没找到能玩的东西，房里的两个大孩子更无聊，在一中读书读傻了似的不说话。我能玩那个电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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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作业多吗？

        谢谢大伯。

        徐言和徐闻心虚地应，徐建民跟在后面：言言闻闻，长大了，来来，给你们的红包，好好收着。

        徐卉撇撇嘴，说是这样说啦偷偷谈啊。你们俩都没谈过？我又不告诉小叔。

        年夜饭从下午就开始忙忙碌碌。徐闻贴完春联回来，看见徐言房间空着，转念一想上了三楼。三楼有间小的电脑房，开了一扇老虎窗，下午和晚上显得尤为闲适。果然她就在里边，着耳机坐在长地毯上看书。

        徐言呼一窒，还不知该不该推开他，门外传来徐建民在楼梯间的说话声：你去找哥哥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