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信你什么?
回来啦,前段时间太忙,总算告一段落了
过了一会却又睁开了。她嫌热,热水袋隔着薄被敷着,翻个就要到一边的。徐闻隐约寻到黑暗中的轮廓,替她将热水袋摆正,贴住下腹的位置。
那就快睡。
他手伸过来,掌心蒙住她的眼睛。再移开时,夜灯已经关了,房间落入黑暗。
徐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们交叠的手指。
真行,还宝贝似的藏着那玩意那东西有什么可藏的?他瞥见床柜上那一小撮碎纸片,嗤笑了一下。
在被子下,他们的手一直牵着。
他们相对睡去。
徐言咬紧遏制住那哭的冲动,没有睁开眼。
有什么好宝贝的。你要
好好好。你眼睛这么大个,当然看得清。
你睡着我就走了。
徐闻也低去看。她的手摆在他的旁边,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对比尤为明显。这一幕莫名使他心生出许多柔情。
那天也就是灏子要给他女朋友写,特意跑下楼去要贴在文科班楼层。写的那酸了吧唧什么玩意儿,也不知从哪抄来的。他鬼使神差,也扯了张便利贴,洋洋洒洒写下那六个字。
暑假正是一年里最热的几个月。他隔三差五要练车,又时不时地跟人去打球,晒黑不少。有回看电影刘灏都说:一进电影院,你能隐形了都。
太静,几乎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和腕间的脉搏。一起一伏,像夜海的起落,退时将他们二人一块儿卷走了。
她摇摇,摇时发在枕上蹭得乱乱的,倒像在撒。
他声音低下去。
他摊开五指,摆在她的枕边。是无声的信号。她也不知怎么,在那一刻什么也没有想。四周很静,她将自己的左手睡进他的掌心。
没听到她的回应,大概已经睡熟了。徐闻并没有走的打算,悄悄下子,躺在床的边缘阖上了眼。
他握住了,很轻的动作,像一只大鸟收拢羽翼。
还疼?
你就没相信过我。他突然说。
他穿着短,坐在床外。徐言把被子往他那儿扯了扯,你盖点被子,不然冷。
你要,天天给你写都行。
写完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到底没贴上去。留啊留一直存在笔袋里,到他们二人在家那天才终于绷不住了。
还要什么呢?就这句吧,这已经是她新的收藏,装进不透明的袋子里,藏进新的无人知晓的角落。没有人会发现,也没有人可以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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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睡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没没脑地,在黑暗中冒出这样一句。
徐言,你真他妈行。
他也并不推拒,自然地坐到床上,拉过一点来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