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我我看你要不要帮忙。
她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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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
她睡得熟了,手上松了力气。他将她原本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拢在掌心,万分珍视地捧到眼前吻了吻。
他早也一样地病了。
月亮离得太远,透过窗帘只清冷地为他照出了徐言一点虚幻的轮廓。四下俱静,他忽然感到一种极深的怅惘。他们睡得很近,气息相,甚至已经睡过更近、更近的距离。
还晕?他将巾再叠了叠,翻过较冰的一面。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好不好?
不要?徐闻哭笑不得地,替她拢好被子盖住出的手。不是说热?
在天这么冷,要运动也挑个下午和的时候去呀。
不要。
嗯,病了。他笑了一下,还知病了?
正要走,衣角却被她揪着不放。他去握那只微的小手,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冰袋,嗯?
徐言眼角泛泪,这时候不安分地要去蹬被子,呜咽着说热。可是很快被他搂抱着制住:不行,听话不热的,踢开又要着凉了。
去去去。姚桂月将药箱给他,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走吧走吧,别吵你姐休息。
徐言睡得太早,这时只是昏昏沉沉地浅眠。朦胧中仿佛听见开房门的动静,艰难地掀了掀眼。
热、热她整个退化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只知带着哭腔喊热。徐闻完全没有了办法,心疼得什么都想供给她:好、好,不可以踢被子,我去给你拿冰袋,有冰袋就不热了。
不过多会徐闻就捧着温水上来了,坐在床揽着她起。也没有开灯,怕她在黑暗里久了,照得眼睛疼。
她只迷迷瞪瞪地摇。摇了几下又止不住地发晕,徐闻只当她烧糊涂了,手掌轻摁在她发好使她安心。好好,不要就不要,那你乖乖睡,再动又要疼了。
但他不知如何才能解救这个虚弱而无助的徐言,这个病了的徐言。
姚桂月合上药箱,一扭就见徐闻杵在门口。你傻站在那干嘛?
他褪了拖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俯在她的床沿。
她四肢都得无力,想握住他手腕的手伸出去时,只握到一缕冷空气。
她有气无力地点。脑袋变得像生鸡,有混沌的左右晃动,轻轻动弹就使人晕眩得厉害。徐闻替她掖好被子,徐言极力地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一点衣角:晕
他们是一起的。他们该共享同一种绝症,同生共死。
渴?我去给你倒水。
还不舒服?
徐言双手握着杯子,小羊一样地喝。徐闻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替她摁着凉巾不让它落。感觉到怀里绵的子依旧是的,像刚从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想及昨晚的事,五脏就被烙得发疼。
她喃喃念着,竟哭起来。
徐言侧过来靠近他,胎儿般地蜷起子,手上仍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他的嘴仿佛也被高温炙烤得干裂,虚张着说不出什么哄骗她的话来。徐言半梦半醒间落了几滴泪,又渐渐地睡着了。
闻闻
徐闻像煎锅上的蚂蚁,直忍到深夜家里的人都睡了,才到卫生间拧了凉巾,在一片寂静中摸进徐言的房间。
厚棉被和毯压在上,被窝里火炉一般,捂得人上难受。这时额上陡然被覆了冰凉的巾,徐言本能地蹭了蹭,渴
在这呢。
黑暗里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勒得他几塌陷。
我生病了,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