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攥着电话，咬紧牙，不说话。

        梁莫突然问：若喜欢一个人，要怎么让他明白？

        第二天上午，梁莫找准了时间，打电话给她爸爸。

        CH.Petrus酒中之王，产量少，历史悠久，价格更是昂贵，用黄金来形容也不为过，不少人都喜欢收藏。梁莫记得她爸爸就有一瓶82年的，宝贝似的藏着。杜婉打的那瓶估计还不算是级的酒，以她连学费都交不起的情况要赔，也是难事。

        莫莫，你等下。之后就是电话忙音

        梁莫还是不说话，等着那边挂断，才狠狠摔掉手机，呆坐了许久。杜婉回来，也没多话，捡起摔成三半的手机，又装好，放到梁莫桌子上，还好没烂。

        国庆中途，梁莫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梁莫暗想，她爸爸或许真的去了别，像他说的，是朋友出事了。晚上，梁莫又拨了一次，电话才通就被接了。

        梁莫突然笑了，是啊，他们隔这么远，时间和空间都是阻碍，她还要读四年书，难就这么分开四年，连节假日匆匆一聚都被要他躲过？但她答应了不回去，出去玩，就不能食言。并不是梁莫坚持什么德守，而是她明白对付她爸爸，永远不能跟他来的。

        没有同学号码，现在是放假，他们都不在。

        之后杜婉还是每天下午就出门上班，只是没再躲着梁莫，半夜回来有时还带些点心。

        请问哪位？

        莫莫，别急。你现在在哪儿？不是出去旅游了吗，怎么钱包掉了？

        我刚回学校，钱包就掉了，不知在哪儿掉的。梁莫挤出点哭腔，我们寝室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回家

        杜婉接过钱，我下个月，不，下下个月一定还你。

        爸爸，我钱包掉了，银行卡都在里面！梁莫尽量让语气焦急些，暗想，她本来不撒谎，少有的几次却都是对着她爸爸。

        下午五点。杜婉感激地说。

        过来十几分钟，梁晏兮打电话过来说，彭博给送钱过来，下午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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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莫取了四千给杜婉，杜婉推辞只要三千，说剩下的她用工资抵。梁莫淡淡说：你欠着我是欠，欠着酒吧就得看人脸色，你自己选。

        那边顿了一会儿，迟疑问：莫莫？

        喂？哪位？低沉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杜婉呆了呆，笑：我没什么经验，但是多接，对他好，他肯定就能感受到的。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你什么时候要，我取了给你。

贷款，哪会去享乐，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上班的必备品。昨天打破了一瓶96年的柏图斯，要四千多，老板说已经是优惠价了。我上哪去找这么多钱陪。

        莫莫，别哭！许是梁晏兮从没见梁莫哭过，声音有点慌乱，你先打电话给你们辅导员，或者同学，看能不能借点钱。

        好。梁莫并没有说什么宽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尊。杜婉说下下个月还，不怎么凑到钱，是在维护她的尊严。梁莫自知要是拒绝，那就是在托大，伤人。

        梁莫一个人不是寝室就是图书馆，也无聊，于是就买了个笔记本，消磨时光。

        梁莫觉得有点累，如何谋划，如何努力，最后的效果还是一样，只因为对象是她爸爸，是梁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