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是你自己有了其他男人？梁莫忍不住问，还是小孩子，思维没有她妈妈那么缜密，想到什么就说了。

        你昨晚在哪？

        梁莫又说：你不用多心，我无所谓。

        那是一个面容浮的中年女人，神情呆滞，没有美貌，没有气质。可梁晏兮还是那么甘之如饴陪着她，看着她

        她才十八岁，凭什么要知这些，她妈妈有婚外情，她觉得可以原谅，可她爸爸居然也有，还是那样一个不堪的女人，还对她那样深情不移。他怎么可以？

        不对，你在锦瑟KTV，和宋耀一起。梁莫看着朱瑜，一字一顿说。

        梁莫拿起几张，那是她爸爸的照片，无数张，都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背景都是在医院。梁晏兮陪她坐着的，推着轮椅的，相互谈笑的

        梁莫拿起照片，装进袋子。妈妈，不怎么样，你都是我妈。协议你签了就拿给我爸。这样大家都轻松些。我走了。

        你高考的时候就勾搭上了。趁我不在，还把人家女儿弄家里来。你不是在家嘛。

        彭博看梁莫出来，脸色不对，要送她被拒绝了。

        你不爱我爸，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没理由说你半点。可你既然已经有别的男人，那么最好还是和我爸个了断。协议离婚很简单的，房子归我爸，若你要，可以折现付款。存款你们也是分开的，家里也没有其他什么共有财产了。当然除了我。可我是成年人了，你们都不必付责，抚养费什么的，也不需要了。所以，只要在协议上签个字，有必要的话去民政局公证生效就可以了。

        多久的事？梁莫从齿憋出几个字。

        朱瑜轻轻抱住梁莫，莫莫，我不是个好妈妈。你不要恨我。

        朱瑜拿起协议，然后扔下怎么搞的像我多欠你们似的！我没必要签这个破协议！你以为你爸多清白？他这么多年跟我不死不活地熬着，你以为他真是你的好爸爸？

        朱瑜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沉默安静听话的女儿。梁莫现在的表现，冷静的好像一个法官，等待着她开口，然后轻易寻出破绽，一一击破，出判决。

        十几年来，他都是淡然的，安静的，纯洁的，不需要爱情的。当她鼓起勇气要填补这个空缺，要爱他的时候，却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她不是自取其辱吗！

        梁莫推开她，怎么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妈。就像怎么都改变不了梁晏兮是她爸爸一样。

        我有其他男人？呵！莫莫，谁跟你说的？你爸？朱瑜不可置信一样。

        朱瑜放开梁莫，不是你想的爱不爱那么简单，我不能离婚。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哇，他也很自由，就算找其他女人，我也不会拦着。

        梁莫看着她妈妈，问：何必呢？你们不爱对方，难一定要拴在一起？

他想自由？

        朱瑜错愕半晌，不可置信看着梁莫。

        昨晚，还能在哪儿！彭博跟着我招待一群台商啊！

        朱瑜急匆匆转到另一件房，然后拿着个资料袋，几下扯开，扔出一叠东西。你看看，这就是你爸爸为什么不爱，我凭什么不爱！你自己看！

        你爸够痴情的吧！初恋情人啊，叫什么来着，莫瑾之，还是莫金枝？朱瑜自嘲一笑，他觉得我权，世俗，不上他，那个小市民女人就得上。可惜人家嫁了别人，要不他怎么肯放下段来跟我结婚！

        梁莫呆坐着，只觉得手足冰凉，心灰意冷，原来不是没有爱，是不舍得给她而已。

        梁莫不说话，直直看她妈妈。

        过了会儿，朱瑜才说：你是不是跟你爸一样，恨我的。

        梁莫忽然觉得这一对父母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