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老实人都他妈是坑人的。

        在她那句为什么要去老师家里的微信下面，显示妈妈撤回了两条消息，紧跟着我怕你赵叔叔在家里，影响你们学习。

        男人上带着烟味儿，但他是不抽烟的他又去赌了。

        周慈丢了只可爱兔子的表情包发过去，又回复说我觉得薛老师的教学方法不适合我，能不能不去了。

        周慈摁灭了手机屏幕，从书包里掏出那盒避孕套来，烂进了垃圾桶底，丢了一堆废纸团把它严实遮住。

        我不饿。周慈在包里翻钥匙，目光略过拆开的那盒避孕套，拿书死死遮住了，薄薄的嘴抿起：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我妈，看她想吃什么吧。

        然后就坐上了此刻的贼船。

        后来妈妈又给她发了两条消息，询问学习情况和补习效果，最近一条是半个小时前，我上车啦，后面跟着个花里胡哨的表情包。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换了拖鞋就进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消息。

        小姑娘浑颤抖哆嗦，眼神里尽是绝望。

        赵源在后气得顿足，到底没数落出来个什么，匆匆忙忙跟上周慈：晚上吃什么，你妈说今天回来。

        她在这里猝不及防和继父打了照面。

不顾。

        薛峤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回过看她。

        周慈冷漠寡淡地抬起眼，她一贯是最温和的格，边人都晓得她包子脾气，此刻一双眼冷冰冰的：反正是我妈自己挣得钱。

        周慈她妈结婚之后才发现男人好赌成，而且确实老实，被人出老千耍得团团转都不敢说什么。她妈一怒之下要离婚，被当初那群好事儿的七大姑八大姨劝住：你一个女人，离了两次婚，让别人怎么看你，也耽误小慈以后找对象，忍一忍，男人嘛，哪里有十全十美没病的？

        她慌乱无措，看着男人间鼓的那一团，慌张错乱套上T恤和外套就拎起书包奔出门去，连内衣都顾不得寻觅，只把外套拉到颈下遮掩。

        她说着，一甩书包，先他一步上楼去了。

        小县城里单亲妈妈太招眼，七大姑八大姨也看你不惯，督促她妈趁着年轻抓紧再找一个，乱七八糟的胡乱给她妈介绍，最后相中了一个叫赵源的老实男人，两个人领了证，简单地摆了一顿席，赵源就搬进了她们家里。

        手机忽然又滴一声。

        补习，我妈给我找的补习班。

        周慈愣坐在原地，手伸向被掐得略有些红的阴，在薛峤背对着她的时候，柔和地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里。手指小心翼翼地覆在上，面团一样笨拙地着那里，这样的动作弄得她自己有点疼，尖抵着咬紧的牙冠发出一点轻微的呜咽呻。

        还没爽够？

        老师再见。

        周慈心说男人何止都有病，还他妈一个个的都不是东西。

        她妈长吁短叹了半夜，终于被压迫着低了。

        回来了，干什么去了？

        周慈她妈妈早两年因为她亲生父亲家暴离了婚，周慈跟了她。

        补习班！男人发出一声惊呼：多少钱？

        薛峤的：你落了东西在我这里。

        妈妈大约在车上无聊，回复她很快：人家都说薛老师水平很高，可能是新换老师的缘故，你再适应适应。

        周慈推开门，握着那把伞从车上下去，扯着她的书包狼狈不堪地跑进单元楼。

        下面紧跟着一张图片，是她的内衣。

        男人音色沙哑：周慈，我都憋了一下午了。

        浪水从她下面出来，迸溅在桌面上，周慈慌乱万分地穿上衣服，脚踩到地面上就没有了力气，一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