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铁了心，她不可能让他走进这扇门。

叶燃没睡，他还在想刚才弄月讲的美人鱼故事。美人鱼牺牲了那么多，到最后得来的只是一场空。

窗外的雨势又大起来，拍得窗哐当响，弄月帮睡着秦生盖好被子，关灯之前，她犹豫了一下。

褶皱就消失了。

这个原因和秦生解释他也听不懂，弄月只能另辟蹊径，神秘兮兮：“因为这是秘密，只有我们知的秘密。”

他知弄月是在嘴。

“……”弄月板着脸，“我带你去刷牙。”

见鬼了。

弄月再没动静。

……

她看手机，最新消息来自叶燃。他说他有事，先回了公司。除此之外，他还帮他们俩预约了车子，就在一个小时后，正好是他们吃完早饭的时间。

他不喜欢这个故事。

弄月有多好，就衬得曾经的他有多差劲。

“我看到了。”秦生发乱糟糟的，他埋进被子里，捂着嘴笑，“他走的时候，亲了你一下，还叫我不要吵醒你。”

”叶燃将被子的边角抚平，没有丝毫遮掩，“弄弄，我说过，我在追求你。而这些，都是我在追求过程中所付诸的行动。”

就像六年前她费劲了心思地追在他后一样，如今他们不过是换了位置，前后并没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不能提姐夫？”

一听是秘密，秦生就瞪圆了眼睛，他左顾右盼，而后贴着弄月的耳朵小声问：“姐夫也知这个秘密吗？”

弄月瞪他，“过夜也是？”

于是他俯落下一吻。

因为秦丽知，就代表秦芳会知。秦芳知了，那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变成了泡沫，王子也没能爱上她。”

弄月醒来时，叶燃已不在房间。

他猛地坐起，“弄弄？”

应该是无意识被吓到了。

弄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出声叫他，她本该将他忽视，而不是又犯了心的病，怕他着凉。

叶燃松心，默然半晌，还是起了，来到了她的边。

在依赖他这点上，她一点也没变。叶燃想。

“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她睡得不太安稳，。细眉紧紧地拧着，像是在什么噩梦。

叶燃心一沉，突然没了睡意。

“没事了。”

“姐姐，姐夫走了。”

弄月让秦生不要和秦丽提起叶燃的事。

盖弥彰的，她漱口漱了三遍。

弄月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叶燃无言。

第四十章辞职

自我反省的意识清醒到深夜，忽而电闪雷鸣，照亮了房间，叶燃蹙眉，听到弄月短促地叫了一声。

他至始至终都在温声细语，弄月脚数次，终于找回了平静，她站起来，“我就该让你睡楼下大厅。”

同时也尝到了自己的苦涩。

“你睡了没有？”

弄月强颜欢笑，“知呀，他知的。所以为了

定了定神，他应声：“没睡，怎么了？”

他猜到了弄月的心思。

弄月低，“你知？”

可刷牙的时候，她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闹了个红脸。

吃完早饭，弄月和秦生上了叶燃安排好的车，赶在秦丽到家之前回到了启茗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