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让秦丽对他高看了一眼。
话说回来。面对秦丽的讶异,弄月只得装作才知她和叶燃是邻居,而叶燃亦然,权当巧合理。
三人各说其词,说到后面愣是把“缘分”二字盖了章。秦丽高兴得很,劲上来还叫了酒,叶燃面不改色地奉陪到底,走出酒店时脚步却是找不到实心的,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弄月的上。
秦丽是有人接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着一口带着西州方言的普通话,临走前还替秦丽交代了两句,让他们路上小心。
等秦丽与她男友离开,弄月捧起叶燃的脸,掌心温度热得不像话,她嗔怪:“都叫你少喝点了。小姨疯,你怎么也跟着她疯!”
微醺的叶燃褪下了冷的躯壳,他无区别地放了姿态,眼睛里却只能盛下弄月一人。
他说:“我高兴。”
弄月没来由地感到鼻酸。自从知叶燃家里的事,她心里的防线就变的脆弱得不行,动不动就想落泪。
他说他高兴。仅仅是因为同她一起见了她的家人。
多容易满足。
可就是太容易,才让人心酸。
他以前过的生活是真的很糟糕。
弄月扶着他的腰,把他进了副驾驶。扣安全带时,她俯过来亲了他一口。
她说:“以后你会一直这么高兴下去。”
叶燃像是睡着了,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不过,他一直都在笑。
*
昨晚叶燃醉了一夜,睡得比任何时候都沉。弄月抱着他像抱住了火炉,就这么烘烘地了一个梦。
她在梦里遇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孩正在烤地瓜。他不知是怎么生的火苗,用几块石砖拢着防风,生地瓜扔进去,时不时一,还真就烤出了几个卖相不错的成品。
弄月深深地嗅了一口,好像真的闻到了香味,她向前走出两步,厚着脸说:“你能不能分我一个?”
男孩似是没想到会有人出现,他惊了一,见是陌生人,反而松了口气。
他本着一张稚的面孔出了严肃的表情,嘴角抿着,半晌才点:“可以分享。”
弄月越看他越眼熟,在他旁边盘坐下,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很警惕,没有回答,而是用木棍戳过来一个脏兮兮的烤地瓜,“这个给你。”
烤地瓜的味实在是太真实了,是那种好像随可见但想吃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的味,捧在手心里堪比冬日阳,胜在甜糯,再也要趁热咬下第一口。
弄月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没有在梦。
她和男孩挨着肩膀,在准备拿起地瓜时,男孩给她递来一张纸,“很。用这个。”
“……你还贴的嘛。”
男孩蓦然红了脸,嗫嚅:“你是女孩子。”
“谢谢你。”弄月笑着隔纸抓起烤地瓜,她撕开了焦黑的表,漂亮的金黄色肉登时散发出热气,是实打实的外焦里。
她说好香。
男孩听了,倨傲地抬起下巴,“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