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再多费心思,我知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我想留在这里报答你。
江怀棠低下,随着江怀棠低的动作,被梳的柔顺的长发也顺势垂了下来。
江怀棠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
但宁不遇就像是故意让江怀棠感受到危机感一样,这只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毒蛇渐渐失去了耐心,甚至让自己网中的猎物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
他的演技很好,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太过于虚假,但关键的时候总能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在演戏。
他长的也很好看,至少在江怀棠看来,除了他的父亲江淮南以外,无人再出其左右。
你不要这样想,本就是我出了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这些都是应该的。宁不遇说。
不安的神情,上他充满真诚的语气,让人很容易就对他卸下防备。
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宁不遇将果盘往房间里面推了退,:晚安。
待宁不遇说完这些话,空气中却陷入了寂静。除了江怀棠蚊声般的梳发声与两人微不可察的呼声,一时间竟找不出这里还有什么发出声响的事物。
他是很有心计,但与其说他有心计,倒不如善于俘获女人心。
他是多谋善断,但还算不上什么大智谋家。
随着房门的关闭,这场蔓延着奇怪气氛的谈话到此结束。
江怀棠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他的食物,还是那种已经料理好,准备下锅的那种。
没关系。宁不遇打断:只要你一切安好,我就很欢喜了。
可他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毒蛇,看起来不过是外表花哨了点,可那口毒牙却比任何一条蛇都要毒。
江怀棠转,她终于肯看一眼宁不遇,不仅看了,还对宁不遇笑了一下,:晚安。
江怀棠语气很是生,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勉强。
宁不遇这个人,总是在让人提防以及被人小瞧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正人君子的外表上看似没有震慑力的行事方式,加上时不时用令人分辨不出真假的好意以及低的出奇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很轻易的就能令人不自觉地将防备卸下,对他产生他不可能会出这种事的轻视与信任感。
这就是宁不遇想让人们看见的模样。
实际上,若不是宁不遇一直隐隐约约地将自己的蓄意展出来,江怀棠或许还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毕竟这里吃喝不愁,又能庇护江怀棠好让她有大把的时间了解灵界。
我想了想,补偿的方法不止一种,像这样把你安顿在合欢楼里,让人看着更像是禁一般。宁不遇直起腰,看向一直坐着妆台前梳发的江怀棠,问:一直都没问过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想回家.....你以前在哪里生活?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这条蛇奉行着自己优雅的进食准则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让自己的食物看见自己的獠牙。
寂静良久,江怀棠才慢悠悠的开口回答: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呆的很好。
房门渐渐闭合,宁不遇看见江怀棠的笑容后,也对她回了一个微笑。
综上看来,宁不遇就像是个善于伪装、欺骗女人的高手。
江怀棠不知宁不遇准备什么时候开餐,也不知他是想把自己煎炸还是蒸煮.....但她知她不想就这么受制于人。
江怀棠梳了这么久的,终于梳完了。将木梳放下,江怀棠坐在椅子上,直视着她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语气不再那么僵地说:不,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我一直想拿什么感谢你,但我又什么都没有......
宁不遇这个人,极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