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以及此刻一声声的抱歉和入目难忘的桃花。
他的手颤抖的伸向男子的面。
就那么轻轻的拿了下来…………
“…………淮雍…………”
说不出的荒芜和悲怅丝丝缕缕弥漫在周,如同驱不散的苍茫于空旷,冷冷的上了。
忍不住的泪滴在他染红的白衣上,晕开成了清寒的花。
淮雍醒来的时候,他的周围都是人。
貌沉为他将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好,然后笑着说,“陛下醒了。”
接着周围的将士整齐的跪下。
淮雍艰难的支起,目光焦急地找着那个人的影,却没有寻到,他急急问,“兮朝呢?他在哪里?”
“将军一切安好……只是……”
淮雍的目光一凛,“只是什么?”
“启禀陛下,将军知您安然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走了?
他一颤,内心就像是被碎了一般的疼痛起来。
他走了……知自己的份之后,他就走了……
淮雍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本不愿让他知,打算着一辈子带着面,以新的份陪他过一辈子……而如今,他知了是自己,自然……自然不愿意面对……
“陛下决定放弃吗?”貌沉突然开口,温的眸子似乎看透一切般,带着属于女子的温和。
“陛下,将军放不下你,只是他有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淮雍抬眸淡淡望了一眼窗外,“备,我去追他。”
这一次,我要以淮雍的份,好好爱你。那微颤微寒的伤口,我也会小心摸……我不会在放开你,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努力缩小距离,直到将所有的误会和伤害都慢慢安抚。
他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顾下属的阻拦,毅然出行了。
他追了两天两夜,终于在溪边盛开的梨花下,看到那个黑衣的男子。
他的乖巧的站在他旁喝水,梨花被风散,一片片落在溪之上。
落花有意,水无情。
淮雍的心口就那么疼痛起来。
故事总有最最艳的一个回顾,似檀板清歌最激越时停顿的一段空灵。
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
顾兮朝以前信爱情,而知白衣是淮雍的时刻,他突然开始疑惑什么是爱情。
里,一个为爱生死置之度外,一个殉情祭奠尘缘,这就是爱情,可淮雍的爱情算什么?
顾兮朝很茫然,他以前以为淮雍深爱兮卿,这世上没有人能代替他心里的那个地位,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可是如今却有人和他说,淮雍爱的,是自己……说他爱着的,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仅仅陪过他数月的自己。
他没有一点的欢喜,反而疲惫到有些绝望。
淮雍爱着的,只是那个自己?
那兮卿陪伴他的五年里,他就没有真心没有付出没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