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点烟,于是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烟递过来,再小心翼翼为他点上。
谢灵修看了看那里一堆白
半晌后,他再次坐回桌前,默默伸手过去,指尖夹住一棉签,叼在了嘴里。
“你卖假酒,你得给我们兄弟们一个交代!”
谢灵修用余光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酒水,轻轻笑了笑,“前面那句话暂且不提,后面这句……假酒?你凭什么说是假酒呢?想见我也不必找这样的理由吧,你过来我的会所,让我亲自招待你也不是不行啊。”
不在意手下惊讶的目光,他站起来懒洋洋伸了伸腰,修长的在背对阳光后显得更加高大,“哦,这次说我卖假酒?”
当手下会所的理员急急忙忙跑来告诉他出事时他倒也淡定,只是嘴上叼着棉签的样子没有平日里那么邪肆。
“用这些假酒来招待兄弟,你什么意思?”
“那你呢?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你这么不喜欢黑,为什么不离开呢?”走出门之前,那个男人轻声地问他。
[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坐车慢悠悠过去,他双手插在西装袋里,态度极其慵懒地看了一眼会所里乱七八糟的场面:满地的碎玻璃,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就连漂亮的吊都被砸的稀巴烂。
“没有……”
“……”谢灵修面无表情,沉默几秒又问,“给我棉签什么?”
什么意思?”
薛思行在他后沉默,再开口时嗓音都有些沙哑,“我说过,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拉拉扯扯,谢灵修倒是无所谓,褚文耀在看到他上挑戏谑的目光时有那么一秒窒住呼。
薛思行站的笔直,像一只绝对忠诚于主人的大型金犬,“丢了。”
他立刻回过神推开了谢灵修,一脚将他边狼狈的理员踢了出去。
等他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再次看向面前的人,便更觉得有意思了。
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左手撑着脸颊,“我的烟呢?”
他听到自己有些沉重的呼,还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有些难看的神色。
“你跟着我多久了?”谢灵修习惯抬手想去抽一烟,可偏偏那里空空如也。他的手蹲在半空中,下方就是那个棉签盒子。
“你恶不恶心?”男人伸手住他的衣领,但动作却让两个人贴得很近,明显更加亲密了起来,“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因为你太多了。”男人将搭在办公桌上,慵懒的坐姿让他看上去很惬意,“黑里最忌讳的就是多闲事,没人教过你吗?”
薛思行一震,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可他说话时声音却还保持着平稳,“因为……我把你的香烟丢了吗?”
他有些苦恼地坐在那,对自己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谢灵修的传闻不好听,他爬的太快,很多人看不惯他,加上这样恣意张扬的格自然树敌不少。
“你有。”谢灵修蹙眉,他难得显得很暴躁,转过来时怒火在那俊美的眉心燃起,“你有很多选择,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走!退路那么多,你脑子有坑才走极端吗?”
薛思行盯着他的动作,在接受到那警告般的视线后又低下,“两个月。”
更没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刀枪棍棒。
随后咔嚓一声,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谢灵修一个人。
“……想抽烟的话,可以着棉签。”
谢灵修有些不理解年轻人的脑回路,他轻轻挥手把棉签盒弄到一旁,阴沉着脸说了一句,“我想把你开了。”
谢灵修更是很少这样失态,他抿紧了,几秒后沉声低喝,“出去。”
而喜欢和他作对的那个男人就大金刀地坐在那,明光锃亮的鞋下面踩着一个满脸紫青的理员。
褚文耀狠狠用鞋碾了一下脚下的人,冷笑,“谢灵修,你自己卖屁也就算了,你他妈还卖假酒。”
薛思行不说话。
“两个月,你什么都没学会。我已经给你了足够的耐心,你可以了。”谢灵修站起来,走到落地窗面前背对着他,“你本不适合这一行。”
“我说褚文耀,这次你又闹什么?砸坏的这些东西,靠你兄弟的家底……赔得起么?”谢灵修的语气戏谑,就好像那满脸凶煞的豪迈男人是他闹脾气的小媳妇。
说着,他甚至走过去,亲昵地凑在褚文耀的耳边,声音压低的同时让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充满蛊惑,“这样主动屁颠颠跑过来,你是有多想我?”
谢灵修眉都没皱一下,好似本没看到那男人后乌压压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