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话，柳成舟也只当他是醉得狠了。他们离席早，此刻走在殿外，反倒有些冷清，几乎没遇到旁的人，柳成舟也没多想，直接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这要比他扶着走得快得多。

        柳成舟埋下，海市蜃楼也罢，他就是要饮这瓢水。

        醉酒的顾萧对他有种特别的依赖感，跟平日里一点就炸的模样判若两人，就好像他们回到了从前，但越是这样，他强压下去的念就突飞猛涨，柳成舟的额上开始冒汗，他咽了口口水，明明自己千杯不醉，却也抵不住这烈酒，一团火从肺腑烧到下腹，助长着他冒出来的念，偏生顾萧还不怕死的在他口不停蹭着寻找合适的位置。柳成舟的呼都急促得乱了节奏，耳边似夹杂了些许风声，混合着数不怀好意的笑声。

        “成舟，抓住机会啊！”

        顾萧疼得迷茫地睁开了眼，眸光有些涣散，已是酒劲儿上醉得不轻的模样，他盯了柳成舟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阿回，放手，疼……”

最舒服了，但别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柳成舟愣了愣，两指稍稍用力扳开了他的脸，指尖却被那惊人的热度得一都，柳成舟好看的长眉拧紧，而后更用力地将顾萧的脸扳离自己臂弯。

        柳成舟嗬嗬地着气，睁着已经不太清明的红眸，挣动间，顾萧的领口早就开些许，出布满交错疤痕的膛，柳成舟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床前，腔内气血翻涌，柳成舟脸上一白，匆忙伸手捂住嘴，一丝鲜红缓慢渗出指，柳成舟踉跄退开，跌坐在桌前，无力地垂下手，任由角红中带黑的黏缓慢滴落在他清白如雪的衣服上，晕染开一大片血色斑斓。

        柳成舟皱紧了眉，怀中火热的躯就像是一团烙铁，得他浑都在发抖，额上细密的汗终汇聚在一起，顺着他微微突出的眉骨缓缓下，藏进雪白的领口里，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掷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柳成舟抿紧了，眸色愈渐幽深，直到泛起一阵诡异的红。

        柳成舟无奈地在黑暗中勾了勾角，只当他完全醉了。

        柳成舟依旧用脚开了门，将人放到床上坐着，顾萧有些迟钝地依旧埋着脸，他浑泛热，柳成舟却有些冷冰冰的，抱着颇为舒适，那味闻着也让人心情舒畅，这突然离开反倒让他有些不适，他茫然地左顾右盼，却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旋涡，什么都看不真切，突突地泛着疼，胡乱地伸手抓住了柳成舟的衣摆，依稀记得上面的味，将脸埋了进去。

        柳成舟就像一个徒步行走在沙漠上的迷途者，被望炙烤得即将干涸，他窥见了绿洲，尽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海市蜃楼，却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伸手抬起顾萧的下巴，上面没多少肉，有些硌手，怀里的青年闭着眼，垂下的眼睫也盖不住下眼的淡淡乌色，他似乎一直都很刻苦，奈何没有过人的天分，少不了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取笑，而自己正是给他带来痛苦的罪魁祸首。柳成舟伸出大拇指狠狠按在顾萧微微张着的上，像是陷进了一团絮里，温柔地卸了他上暴涨的戾气，顾萧疼得睁开了眼，迷茫的眸子带着一点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唔……阿回……”顾萧终于得以息，刚才那一瞬陌生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害怕，不由得更加抱紧了潜意识里最信任依赖的人，柳成舟整个眸子都变得深红，翻搅涌动的都是直白的念，他手向下探，拉开了顾萧的腰带，青年不安分的扭着，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扯开，按在冰冷的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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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肉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想过顾萧的，应该有很多种滋味，但最终只是陷进了一片柔里，许是今晚水喝得多了，那并不算干燥，那种灼热也分毫不差的侵占了顾萧的，柳成舟被得越发神志不清，多年的渴求破土而出，浅尝岂能辄止！的轻松扣开顾萧本就微启的牙关，青年睁着眼，眼里水雾被他暴的动作碎，像撒了一地的星河，美丽又空，不断地加深柳成舟不顾一切想要彻底释放自己的望，暧昧的水声自两人相合传来，柳成舟扣着顾萧后脑勺，长指穿发而过，解开束冠，将懵懂迷茫的人死死钉在了床板上。

        顾萧却慢半拍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知柳成舟对他了什么，骨却被烧得的不想动弹，脑子虽然转得缓慢，却也能依稀辨出当下是何情景。他歪了歪，将脸埋进柳成舟臂弯里，那松雪似的冷香一脑儿地往顾萧鼻子里冲，但味并不，反而还有点好闻，顾萧拱了拱脑袋埋得更深，恍惚地告诉自己，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脸，这有点丢人。

        柳成舟依言松了手，顾萧又埋了回去，他现在半个子坐在床上，柳成舟还维持着弯腰放下的姿势，顾萧歪贴在了柳成舟口，但总觉得不如之前舒服，索伸出双手攀上了柳成舟肩，柳成舟一僵，顾萧整个人得可怕，口挨着的地方就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心脏乱，他意识到这样下去颇为不妙，伸手拽着顾萧圈着他脖颈的手，顾萧埋着，声音沉闷，显得有些委屈，“阿回，你拽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