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多年,无法挽回的事只会随着他愈发混沌的意识越积越多,他吞下了恶魔的种子,只能用抱憾一生去偿还。他正年盛,却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扬起的嘴角猛地咧到耳,粘稠的血从齿间出,柳成舟张开血盆大口,齐整的牙齿开始脱落,猩红的挂在嘴边,着涎与血水,那带着笑意的瞳眸从眼眶里掉出来,泛出怨毒与不甘,声嘶力竭地冲他吼着,“我死了!死了!”
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探得上的人鲜活动的脉搏,雪白的肤上,那还未完全消散的红痕又刺目又诱人沦陷,狠狠刺激着柳成舟压在心底最深的破坏,他僵地动了动手指,怀里的人以为他又想抽离,赶紧牢牢按住他的手。
昨晚自己解开了这玩意儿吗?醉得什么都不记得还能拆得了绷带?我怎么不知自己这么厉害?
“我已经死了!”
他从未没想过,有一天被人这么一掐,他会恐惧到这种程度!他甚至记不起来当初跌落山崖时,粉碎骨的感觉,唯有柳成舟掐着他脖子,死亡的味,清晰到令他齿冷胆寒。
?s i mi sh u w u .com
醉酒之后,顾萧的心快了不少,一下一下地,自指尖传递给柳成舟,将他感染,柳成舟的呼也跟着醉鬼急促不少,他不敢再看,抬盯着窗棂,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那红白齿间缓慢吐息的,他尝过那滋味,就像陷进了云端,得不可思议……柳成舟浑紧绷,告诫自己不可再犯,手也失了轻重,着顾萧脆弱的脖颈,顾萧发出抗议的呻丨,将柳成舟艰难按捺下的丨望连起,他终究抵抗不了心底最深的渴望,有些自暴自弃地着人下巴,顾萧吃痛地张开嘴哼叫,柳成舟低趁虚而入,住那鲜红的尖弄,顾萧不停地躲闪,推拒,柳成舟便更深更狠地追逐啃咬,迅速榨干他腔内稀薄的空气,醉酒酡红的脸因缺氧红得更厉害,熟悉到令顾萧恐惧的窒息感袭来,他惶惶地瞪大了涣散的眸子,试图努力分辨眼前的场景,指甲不安地嵌进了柳成舟冰冷的手背,尖锐的疼痛更像是促使恶魔挣脱枷锁的化剂,柳成舟睁着一双红眸,将顾萧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纳了进去,住他发热的,将尖探得更深。
他终于在冷水的刺激下获得了短暂的平和,仔细回想着昨晚醉酒的细节,却该死的发现,从到尾只有反胃和窒息的感觉,他甚至不知柳成舟有没有出现过!
“呼…呼!”顾萧猛地弹坐起来,浑被冷汗浸透,他摸了摸脖子,梦境中格外清晰的窒息感,迅速将他拉进了恐惧的深渊,他有些神经质地打了盆水看着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红痕已经浅的快看不见了,他却觉得一呼一间都是难言的痛楚,他烦躁地将脸埋进冷水盆里,心里把柳成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那垂着的犹如一条毒蛇,猛地缠住顾萧的脖子,狠狠地绞紧,掉下来的眼珠在他脸颊上动,冷冰冰地盯着他,刺鼻的红色滴滴答答落不尽似的滴在顾萧雪白的袍子上,‘柳成舟’倏地溢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既然师兄来了,不如我们一起死吧……”
顾萧了一个梦,梦到柳成舟回到了青云派,他高兴地与人相认,柳成舟脸上带着欣喜,扬起嘴角,凑在他耳边轻轻柔柔地喊:“师兄,大师兄……”
柳成舟微微抬起,离分。他垂着眼睫,盯着顾萧泛的下,空气再次通,顾萧从魔魇中挣脱,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疯狂地汲取着周遭充足的氧气,他神情恍惚,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脸色发白,迅速没过了红,柳成舟拂开他额前被冷汗打的发,闭上了双眼,掩去眼中那令他憎恶的腥红,任由后悔的浪将他打得浑发颤。
的手心,柳成舟手指发着颤,想抽开,顾萧却仰起,出一整段雪白的脖颈,柳成舟眸色一暗,不知不觉地收紧,怀里的人不舒服地张嘴哼哼,鲜红柔的尖蹭过微启的牙关,柳成舟撇过脸,汗水自他侧脸缓缓下。
许是那丝清凉越来越不妥帖,顾萧抓住了柳成舟犹疑不定的手,整个覆在了自己脖子上,冰凉的舒爽感让他从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这一声,却无异于在柳成舟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仿佛是一片轻羽,刮搔着高热的腔,中带着难言的酥麻,可一旦过了小心翼翼的探索阶段,柳成舟便毫不犹豫地猛取强攻,顾萧越来越觉得呼困难,就好像回到了那天,强盛的杀意让他恐惧,死亡的气息让他心悸,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吐不出来,他感觉自己浑的力气都被榨干了,只能匍匐在强者的脚下,呜咽着,企图获得一线生机。
他郁闷地回到房间,却见自己用来遮挡痕迹的绷带落在地上。
顾萧拍了拍脑袋,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好总结经验:喝过了,下回少点,就能装醉反扑了。他就不信,他今天还逮不到柳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