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柳成舟顺利地解开了腰带,在月光下将顾萧的衣襟松散开,从口开始,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粉色伤疤,柳成舟瞳孔猛地一缩,呼重得仿佛负荷不住,他紧了顾萧的衣服,开口有些喑哑:“我好像……想起来了……”
顾萧看着柳成舟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儿梳,丝毫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不竟有些大,他倒不是怕花海棠伤心,他只是怕到时候花海棠在药里手脚。
柳成舟斜了一眼顾萧被花海棠挽住的手臂,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顾萧被他看得别扭,着一般不停地抽着手往柳成舟那边挤,“花小姐……请自重!”
顾萧恼怒地瞪了一眼柳成舟决绝而去的背影,但一想到柳成舟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自己跟一个病人计较也不太好,只能不停地避让花海棠的‘魔爪’,两人你追我赶,好一会儿了才来到厩。
顾萧抓住他缩回去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阿回,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反而是我……害你受苦良多。”
顾萧一愣,随即有些惊喜地捉住人手,高兴问到:“想起什么来了!”
“好。”
花海棠磨了磨牙,恨顾萧榆木脑袋,油盐不进,任她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儿随他出生入死,奔波千里,这人想的念的都是唐奉青,唐奉青这煞神难真是她命里的克星吗?
花海棠来不及再抱怨,顾萧已经抽空收拾好了行李,她跺了跺脚,只好吩咐店家买匹好,自己收拾东西去了。
花海棠睁大了眼睛,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顾萧与柳成舟一路下来,虽然动作并不是很亲密,但柳成舟眼神的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花海棠不禁猜测,难不成柳成舟已经想起来了……她咬了咬,看着顾萧笑得灿烂,忽然有些不甘心,她如今倒也不担心柳成舟会对她不利,说来说去,顾萧这条命还是她捡回来的,于是花海棠蹬蹬蹬跑到楼梯挽住了顾萧手臂,“顾郎起得可早,家也不过刚醒。”
聂问行显然是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才能出现得这般及时,又对他们的需求了如指掌,顾萧也不恼,牵过了墨云,这儿灵得很,被顾萧牵着走到了柳成舟旁边,便低去蹭他,柳成舟伸手耙了耙他的鬃,墨云便安静了下来,聂问行见柳成舟看上去气色如常,便没再多寒暄,冲顾萧揖礼拜别,花海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顾郎什么时候搭上了聂问行,又什么时候拟定了新的出行计划,怎么就把家蒙在鼓里,可真真是伤家的心。”
过了一会儿,柳成舟才缩回手,“抱歉……有点奇怪。”
“我也没有要瞒你,你找匹一去便是了,阿回的还需要你多帮忙调理。”
一路策奔行,但以顾萧的经验来说,这速度还不够给墨云当开胃菜,毕竟他骑着乌鸿都能紧紧咬着屁,花海棠也乐得这么慢悠悠的,驾与顾萧并驱着,风把她的发得乱了,花海棠坐在背上极风情地撩拨开了嘴边的几缕发,水盈盈的眼看着顾萧,“我听说,现在周文通仍是代盟主,唐门的人一直也在追杀你们,现如今,离下次武林大会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武林上又新杀出了一个天才。”
“幽州城外本有三派,一则是红花会,一则是仪教,最后那个便是……”
顾萧不禁问:“百花岭教派?”
让顾萧没想到的是,会在这小小的厩里遇到魔刀千刃,他有些局促,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这个传闻中的魔教走狗该不该上去套近乎,魔刀千刃见到他反倒是温和地一笑:“有劳顾少侠照顾教主,我听教主说,想要匹好,就把墨云带来了。”
顾萧来了兴致,不禁问到:“是哪家的子弟?”
偏偏花海棠就是不撒手,狭窄的楼梯被他们三人堵得水不通,顾萧几乎要倒在柳成舟上了,柳成舟有些无奈地帮他稳住子,随后边往下走,边:“我去看看有没有好。”
花海棠点了点:“是,便是这百花岭
柳成舟有些怔愣,随即将人搂进怀里,才感觉到发疼的心脏有所缓解:“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柳成舟却松了手,咬着不愿说话,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片段是顾萧坠落山崖的画面,他一路沿着峭凿出的路飞奔,甚至不怕自己也掉下去,他在悬崖底下找了半个白日才找到浑血淋淋没有一块好的顾萧,他甚至感觉心都被人揪住……这些伤口的由来,原来是因为自己!
柳成舟甩了甩,压下去那令他晕眩的刺痛感,但心悸的感觉久久不散,顾萧见他不太对劲,只好穿上衣服,捉住柳成舟的手给人搭脉,呼不畅,虚汗淋漓,面白如纸,脉象急而乱,都是他发疯的前兆,顾萧有些疼地扣着柳成舟的脉门,还在想要把人怎么办,柳成舟显然极不喜欢被人这般掌控,他翻手把顾萧的手捉进掌心,不停地握紧顾萧的手又松开,就像是想固执地抓住,却又不想抓住的东西会因为他松开而溜走,反复数次,顾萧看不下去,安:“我不走,你别再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