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还能有谁?魔教教主呗,那能算得上仇家的只有血重楼了”
柳成舟依然面不改色的把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敬酒归敬酒,再生父母就不用了。”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一膘的汉子了嘴角的酒,拍着鼓起来的肚腩,发出‘啪’的一声响,众人皆把视线投在了他上,笑得东倒西歪,那人也乐得这样去引目光,袖子一十分的大嗓门,“哎哎!听说没有!唐门的人追杀叛徒顾萧追了快大半年了都还没有结果!”
柳成舟不曾想这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找自己的麻烦,芝麻大点的事也要算在他上,不过他作为魔教中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背黑锅了,没什么好计较的,酒也喝得有些乏味了,于是柳成舟放下碗,扛起了桌子上的醉鬼,命小二打包这一大桌子的菜,自己带着人回房了。
瞎子:“那青莲邪乎得很,不仅继承了他师傅的名号,连容貌也很像,不过却是要年轻一些。”
另个汉子脸上带着眼罩,遮住了一只眼睛,见麻子醉得话都说不利索便糊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据说什么据说!那顾萧勾结魔教,魔教教主与他在一块儿呢,魔教教主得了失心疯,又不是变成了废人,他可是一人之力连挑魔教六大长老,实力不容小觑,否则唐门的杀手又怎会大半年了还没得手!”
瞎子仰喝了一碗酒,“别说,我要是能给魔教教主看上,我也愿意投去幽州城呀,陪着看病躲躲唐门的人算什么逃亡,回了幽州城还不是享清福,哈哈哈!”瞎子瞎了一只眼,可说的时候眉飞色舞,挤眉弄眼的,麻子等人便一起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正主儿瞥了他们一眼,又抬望着上的弦月,月亮温柔的倒影在酒碗中摇曳,柳成舟晃着碗,将映着的月亮得稀碎,闷又干了一碗,那边的兴还没过去,从魔教教主说到了玲珑教圣女,又说到了百花岭青莲。
顾萧被颠得难受,哼唧了两声,柳成舟只好改为把人抱在怀里,醉鬼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脸,有些欣喜:“阿回!你回来了!”
端起碗豪爽:“阿回!这一碗我先敬你,要不是你多指点我,我在剑法造诣上,还不知要碰多少!”
柳成舟端起碗直接喝了个干净,一点也没推辞,顾萧也痛痛快快的喝了,但他总觉得这酒啊,没有云鹜山庄的好,估摸是掺了水,不够地,不过此时此地也没有挑剔的余地,于是他又给自己给柳成舟续了一碗慨然:“你几次三番救我,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这碗我敬你。”
等菜真正上齐了一桌之后,顾萧显然有些后悔,一时给冲昏了,柳成舟把筷子递给他,宽到:“实在吃不完就打包,沿路分给这一带的民好了。”
恢不恢复记忆,跟他武功长不长进毫无关系,左右不过是劝酒,柳成舟也没有多言,闷声将碗里的喝了个干净,顾萧也仰倒了个空,把碗重重一放,整个人架不住在了桌子上,酒量差就是酒量差,即便是兑了水,三大碗已经是强撑着喝完了,柳成舟弹了弹醉鬼的额,醉鬼嘟囔着挥了挥手,柳成舟轻笑一声,一个人吃菜喝酒。其他桌气氛倒是热闹得紧,说的都是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柳成舟乐得支一耳朵去听。
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去,顾萧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给自己跟柳成舟一人倒了一碗酒,这小客栈没那么讲究,酒都是大碗盛着喝,他也来了回入乡随俗。
柳成舟突然迫切的想要恢复记忆,他想知他与这个人的所有过往,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曾经的自己,最难以割舍的分。
在他的右手边,那桌人很多,是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也上了一大堆菜,酒跟水一样往碗里走,吃得舒坦,喝得热乎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
麻子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抱着酒坛吐着鼻涕泡,“报仇……找,找谁?”
麻子被打了也有些不高兴的努着嘴,抢过话:“这、这还用你说!”
顾萧说他扫兴,庆祝的事儿怎么能叫破费,也不一大桌子菜吃不吃得完。
柳成舟子一顿,他好像不止一次这样抱着这只醉鬼,很多细碎的画面都从他脑海里闪过,柳成舟低看着已经神志不清醉死过去的人,认命地把人扔回了床上,打水来帮他着上的汗。
归,他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一杯倒的倒霉儿,柳成舟失着忆,也想不起来这茬,只是看他那么兴奋又败了好大一笔才兴然:“不省钱了?”
顾萧当没听见,又倒了第三碗,举起碗:“再祝你心魔已除,等到记忆恢复,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其中一个穿着短打,扎着神尾的小伙子,瞅着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脸上有许多麻子,开口就是大:“唐门那……那是没!没落了!唐言基不……稳!而且据说……”
胖子接过话:“什么长得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青莲早几年就失踪了,人人都以为他死了!这回回来啊,是冤魂报仇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