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舟不假思索：“他唯一一次受重伤，便是围剿七杀的时候。”

        那鱼实在是说不上来，整个鱼嘴像钢针一般，又长又尖，闪着寒光，背上的鳍也立得老高，仿若一把锋利的刀刃，型庞大不说，那尾巴看上去也颇杀伤力，顾萧绞尽脑汁对

        顾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他养大的，他当然不会害自己的崽子，可自己就不一样了，他自己可不招慕容献待见，要不是系统凭空掺和一脚，那包裹指名姓了给自己，让自己去这个恶人，也不知慕容献故意离间了他俩多少次。

        柳成舟问：“有何蹊跷？”

        顾萧说到：“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想，重生难真的只是死后魂魄入地狱这样浅薄的代价吗，可惜兰兰给不了我答案，但我也不至于真的相信有这等好事，也好了需要还债的准备，我本来也没什么大志向，除了有些不甘心外，好像也没有特别挂念的东西，但那只是之前的想法，如今我却觉得，他要得太多了……我不想被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掌控。”

        顾萧面不改色继续：“我不是怀疑慕容献，而是，我的死明显是主脑一手控而成的，那你的死，是不是也……”顾萧没有继续说下去，柳成舟自然也懂他的弦外之音，“而且慕容献也是借贷者，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柳成舟挑了挑眉，“但他救了我是事实。”

        柳成舟已经捞了半干的衣服迅速穿上，伸手将地上一堆啷当暗迅速藏好，又将云澜剑连着顾萧的衣服还有那把匕首扔给了顾萧，顾萧一边穿一边暗骂，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此煞风景，若是条大鱼，非把他片鱼片不可。

        闻言顾萧矜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河面却猛地炸开一片水花，顾萧吓了一，从柳成舟怀里出来，警惕地盯着水面。

        柳成舟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那好，等鸠乌山的事结束了，我们回西苑个了结。”

        “但愿是我多疑了，”顾萧使出脚搅了搅平静的水面，打散了两人的倒影，垂着娓娓来，“你说你重生之时，杀不尽寇，好在遇到了慕容献，救了你一命，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顾萧略一思索，继续：“我记得每次你父亲接你下山，都是带你南下，幽州城又怎会伸手这么远？”

        顾萧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那我们只能偷偷溜进去了，被发现了师父肯定把我俩扫出门去。”

        柳成舟也跟着笑了起来，“师父可没空，约莫又在闭关，倒是六师叔，怕是能叨三天三夜。”

        柳成舟点了点，“的确，你是想说，是主脑主导了这一切？那他总归是要有个目的，为什么呢？就为了挑选二十个人玩游戏？”

        顾萧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的确是有些时候了。我曾经问过兰兰，若不是这次强制输入，我们本不会知晓别的借贷者，但其实只要主脑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的确是在让我们一起玩一个游戏。你看，慕容献一知我们打算去鸠乌山，就派聂前辈送包裹，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刺激你，想让你恢复记忆，你说他会不会早就……早就通过主脑知晓鸠乌山有古怪，早就知晓游戏即将开幕……所以才想用这种极端手段让你想起往事。”

”

        柳成舟沉不语，半晌才：“知晓也无碍，他总归没有害过我，而且最终，是系统自己打开了记忆传输让我恢复了记忆。”

        似乎印证了顾萧心里所想，水面又溅起一朵巨大水花，半人高的一条鱼跃出水面，吓了顾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