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花海棠显然已经忘了当初的恐惧,笑着:“我还能等谁,他就在这里。”
花海棠显然也是不喜欢雨的,她提了提衣摆,但已经被泥泞玷污,她气地放下,看着远的村子,叹息:“忍一忍吧,我们还有人要等。”
顾萧尴尬地挠了挠脸,“我已不是盟主,不需再这些繁文缛节。”
苏毓皱眉了脸上的水,看着面前的回碑,心里有些不安,“这雨下得巧,若经过此地,定会想进村躲避,不如我们在此等候,看看还有谁来这鸠乌山夺宝。”
顾萧本是好意提醒,希望花海棠不要坏事,哪知花海棠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有些扭:“却不敢与月比美。”
“哈哈,”方有为一展铁扇,出了林子用扇子遮在避雨,“岐山教不一定要来,但凝魄丝确已现迹,这中间曲折总会水落石出,苏兄你看,”方有为指了指前方村落,“我俩运气不错,已经快到鸠乌山了。”
玉兰有些好奇,似乎花海棠更清楚顾萧与柳成舟的一些纠葛,于是问到:“柳成舟叛出魔教,本就是去青云派卧底,这顾少侠好生糊涂,怎还与他同合污?”
“什么?!”花海棠磨了磨牙,又笑了开来,“顾郎可不会答应,你跟柳成舟可是水火不容。”
“岐山教向来不问世事,又怎会参与这次夺宝之争。”
玉兰摇了摇,“我见过他,先前还邀他来百花赏梅。”
柳成舟给了花海棠一个警告的眼神,“你们在等谁?”
顾萧茫然,这下着雨哪来的月?她是听不明白吗?但好赖花海棠也安静了下来,他们几人重新蛰伏,很快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花海棠见她不说话,揶揄:“这就知难而退了?”
……
玉兰倒是有些羞赧,跟人说些闲话还被正主听了个全,她着实有些挂不住,于是在稍远的地方,低着躲避。
花海棠显然不是什么正中人,抿一笑:“世人皆囿忠义礼信,我倒是喜欢他不惧言遵循本心。”
玉兰再次抹去脸颊上多余的水,白皙的肤在幽暗的夜晚下也毫不失色,轻声抱怨:“如果有个地方躲雨,我们谈论起来会更愉快。”
“说到这萨朗隐居是非谷,但在江湖上并未销声匿迹,相反,却时常有他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在是非谷里,萨朗发现了一种奇花叫绮尤罗,传闻这种花能解百毒,千年发芽,千年开花,花期却只有月余,无法结果,凋零败落后便死去,若种在风水宝地,也只能让花期延长至三个月,花开时,幽幽馨香,却能驱蛇避虎,方圆百里内,不见毒物。萨朗不忍花凋落,采了下来,将华炼进凝魄丝里,用来号脉,普通的毒,一沾上凝魄丝便消却了,一时之间,江湖上都想得到这凝魄丝,却不敢去岐山教讨要。说来也巧,先前经过那乱林,竟发现了一些凝魄丝的踪迹。”
她俩等人的方法与柳成舟守株待兔的法一致,花海棠看着暗躲藏的顾萧愣了一瞬,随即又笑逐颜开,凑上去,“顾郎躲在此,可是为了看我出糗?”但她显然没有半点羞恼,挨近了些:“这雨可真冷啊,家都要冻坏了。”
顾萧恨不得把花海棠的嘴上,尴尬笑到:“花小姐不是不愿跟来吗?”
苏毓看了看旁边几乎靠到顾萧怀里的花海棠,又瞥了眼另一边森冷阴沉的唐奉青——或者说柳成舟,颇感怪异,“顾少侠不是早先就来了
花海棠撅起嘴有些不满,“我是看这鸠乌山有不少药材,跟着你们也不好采摘,这一忙完了就快加鞭来寻顾郎,没想到你还怀疑家。”说着花海棠便假惺惺地去抹眼泪,顾萧有些受不住,撇开些距离,“还请花小姐安静些,莫要扰了月色。”
“好巧啊,顾盟主。”方有为收了扇,抱拳揖礼,脸上一片喜悦,显然故人重逢让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