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那这么说七杀叛变确实是因为慕容柯？那传言又怎会安到你上？”

        “我那时候不过是慕容献的一个玩物，手足相残和我动了七杀的利益，哪个名好听些慕容献还是会掂量一下的。不说这些了，你这些时日过得可还好？”

        顾萧自知理亏，他与柳成舟也确实多日未见，如今虽只能听个声响儿，也是极好的，他的质问确实有些煞风景，可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自己什么也不知的窘迫，他了声音央求：“如今你又不在我边，我总得多知晓些才不至于被人算计了去。”

        柳成舟略有不满：“你我只得这片刻安宁，师兄也要追问那些前尘往事？”

        顾萧懵了一瞬，恼他明知故问，气鼓鼓：“才传信于我，让我拖住怒蛟，这就忘了？”

        “我父母皆是昆仑派弟子，我们回乡遇到了寇，是慕容献救了我，我家就在昆仑派脚底的一个小镇上，他为何会来中原？”

        顾萧点了点，片刻又意识到柳成舟看不见他，便只好应到：“知晓了。”他心中疑窦颇多，捡了要紧的问到：“我且问你，当年七杀叛出魔教，到底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慕容献！”

        顾萧不解：“这就要问慕容献了。”

是对方，怪就怪他悟不高，总抓不住诀窍，但若此时辩驳，柳成舟多半越发不高兴，他只好嘟囔两句咽了下去，没敢吱大声儿。

        却听得柳成舟倒一口凉气，问：“你现下在何？”

        顾萧面子薄，遭他揶揄，脸上已是泛起热，但两人已有好些日子没见，顾萧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想的，他迟疑半晌，才闷闷答到：“又不止这一时为你着想。”

        顾萧听了不满：“那你就由着他们泼你脏水？”

        柳成舟自然是被吃得死死的，“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遇上慕容献的？”

        “先前我一直在唐门与青云派周旋，这旧事也没人想到我上，如今么，前有夺宝之争，今有闯阁盛举，那些芝麻大点的事儿，还有谁去想起。而且就算有心人会去追究，真琢磨起来，脏水倒也不在我上了。”柳成舟分明是笑着的，他有些遗憾：“师兄这般为我着想，却摸不着也看不见，委实可惜了。”

        “呵，既然你问我这旧事，那怒蛟合该告诉过你，前教主有个儿子叫慕容柯，老教主死了，慕容献上位，可教中自然是有些微词的，慕容献还不至于手刃同族，便将慕容柯放至中原，他来中原，为的就是慕容柯的下落，彼时七杀表面上还隶属于魔教，但他们早已归附慕容柯，于慕容献自然是水火不容，这才大战了几天几夜，导致慕容献重伤而亡，被生贷系统捕获，随后遇到了聂前辈……”

        柳成舟显然也不是非要追究，这么些年，早该习惯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等。“时间紧迫，长话短说，先前我就怀疑过，这系统总是借机搅弄天下局势，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掺一脚，让乱得一团糟的更乱，果然，这次也不例外，既然他要我们所有人都去昆仑派闯阁，势必要多方势力争夺，唐言怕是也没想到自己的玄武会平白遭了殃，我明日便会启程，等到了昆仑我们再打算。”

        这种事柳成舟自然不至于还骗他，比起被骗，顾萧显然更担心柳成舟的状况，“那你可有好转？既然不适，又何苦来趟这趟浑水，这系统真真可恶！”本来柳成舟还不用来昆仑，这任务一下，不来也得来了。

        柳成舟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摊牌：“我并没有传信于你。我修习唐门功法，本就至阴至寒，又与青云派、昆仑派功法相斥，之前才会怒急攻心走火入魔，后来因缘际会有所疏解，但上次一别，我上带伤，系统的任务也失败了，内寒毒再次加重，那几日发作得凶猛，我意识不清，教中事务都是慕容在打理，就算他联系你，也不该打着我的名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