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脸面嘶!!!”
唐言疾退三步,勉强躲过了突然飞过来的暗,怒蛟毫无歉意地摊了摊手:“对不住啊唐宗主,手了。”
“你――!”唐言气得发抖,但又对怒蛟颇为忌惮,他咬牙拂袖退远了些:“你俩磨磨蹭蹭,是不敢比了吗?”
顾萧本就是无妄之灾,对唐言,不要脸或许还能更胜一筹,他便按兵不动,怒蛟看着顾萧笑了两声:“你可别手下留情,让他小看了你,开始吧。”
顾萧本就伤在了膝盖,活动有些不便,此时剑的动作也比平日里慢了不少,他本想着糊弄过去,过个二十来招,再佯装不济输掉,也算是有个交代,就在他分心的这一刻,怒蛟已经欺上来,匕首闪着寒光,快若闪电贴着顾萧的鼻梁飞了过去,顾萧心大震,没想到怒蛟居然被激得跟他动真格的了!他也不敢再虎,当即举剑隔挡,但他没想到怒蛟这一下,竟是比玄武双爪的攻击威力还要大些,他整个人一个趔趄,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了云澜剑的剑尖借助怒蛟下压的力稳住了形,但受伤的膝盖却不堪负荷传来咔咔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他咬紧牙,云澜剑已经被压成了一弯弓,剑刃深深割进了虎口,再多一寸怕是要伤及经脉,顾萧满大汗,面若白纸,却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前几次怒蛟都留有余地,这人的功力却是比他高了许多,他怕是连十招都撑不过,就在顾萧想要认输的时候,怒蛟却忽然撤了力,斜斜一刺,奔向他肋下三寸,顾萧狼狈地猱一翻险险避过,寒光却已扑至他下盘,怒蛟的攻势延绵不绝,几次都刺向他命脉上,饶是他想演戏,也没有余力再演下去,反而被得使出了全力,云澜剑发出嗡鸣,莹白剑不住震颤,握剑的主人气如牛,汗如雨下,顾萧咬着牙,这才不过十多招,每每他要扛不住了,怒蛟又会撤了攻势,如耍猴一般,一直消耗着他的力,但他技不如人,无法突破困局,如今心便更是焦灼,出手也失了顾忌。
他原以为他与怒蛟,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这么些天朝夕相下来,也至少不是敌人,更何况怒蛟还给了他一个承诺,却不想,唐言三言两语一挑衅,这人竟下起狠手来,他闭上眼,将所有内力都灌注于剑,剑锋如电,几乎以看不见的速度刺向怒蛟左肩,怒蛟往左一踏,匕首切进剑光,两相摩,散出星点火花,云澜剑本是剑,全靠剑气支撑,顾萧眼神一凛,收回了内力,抓着剑柄一抖,剑便几乎弯成了一条蛇一般缠上怒蛟的手臂,怒蛟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后退数步抽出数枚飞刃,脱手而出,飞向顾萧,顾萧横剑一扫,气劲直接将飞刃扫落,怒蛟却已近在咫尺,飞扑而上,匕首的寒光映进顾萧的瞳孔里,他骤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慌乱地后退,膝上却一疼,半跪了下去,匕首已经压在了他颈间,怒蛟淡淡:“你输了。”
唐言啐了口唾沫,骂:“真是没用,连条野狗都制不住。”
顾萧紧了拳,怒蛟收了匕首,将他拉了起来,见他浑紧绷,揶揄到:“怎么了顾少侠,输给我很不开心?”
顾萧没答话,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在这江湖有了一席之地,但残忍的现实总是告诉他,他仍旧籍籍无名,而他与柳成舟之间,还隔了一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