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谢谢你。”
“谢阑,你接不接受我的歉都没关系、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是爸妈……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是被我忽悠的。希望你不要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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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很后悔。但伤害已经造成,说多少对不起都没有用。过两天我会去非洲接手那个项目,你们俩就好好待在国内吧、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如果还有我可以弥补的方式,你告诉我。”
谢阑看着眼前满脸真诚的栗大小姐,想起一年前他们在咖啡厅里见面那次、对方是怎样一脸轻蔑地诛他的心,他又是怎么困在半尺深的水塘里失魂落魄、差点儿把自己都淹死。
“谢阑…… ”
当年兄弟情深也好、爱意萌动也罢。有人笑着说等战争结束要给好兄弟掀盖,还有人起哄说闹房的时候得让兄弟们开开眼。最后盖没掀成、闹房的兄弟成了殓尸人,三尺红布成了裹尸布、葬一腔忠骨英魂,用小儿情长换山河无恙。
“一定的!那一亿可不够,怎么说也得两全其美。”
谢阑搂着她的肩轻轻拍了下,
说着自己先干了杯,谢阑想劝酒、老爷子按住了。后者眼圈儿有点儿红,似乎是想起了往事、自己又斟了杯,举着没动、盯着看。
“小白姐,”
谢阑开口,对上她惊诧欢喜的目光笑了笑。
当年……
“我没有怪你。真的。就像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样,不是你的错。你真的很善于察人心。”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张支票给我留着,结婚的时候请姐姐来喝喜酒、不得随个份子?”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别觉得我老了就是老古董。就你们现在还看新鲜这些,老子当年早经历过了。”
“某种角度来说,我和栗睿应该谢谢你。距离会把很多东西模糊掉,也会让很多东西清晰起来。如果不是这一年……我可能还会患得患失很久。哪怕是答应了他也会忍不住自我怀疑……所以,不要觉得后悔。好事多磨,总归我因祸得福、有惊无险。”
“当初我手上……从最开始一个班、到后来几个师,多少兵啊。都是些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哪儿还没几个枪走火的了。怎么?喜欢男人的兵就不是兵了?上战场不照样杀鬼子砍洋人吗?没那些兵挡在前边儿守着,国都早他妈亡了还传哪门子宗接哪门子代?要我说现在时代好了,反而不如我们那时候了。都是他妈的闲出来的。”
“我说这些不是想求你原谅,我是想说……谢阑,你是个很好的人。不带任何同情或者悲悯的眼光来看,真的。之前是我偏见太深,你非常好。我最需要歉的是质疑你和小睿不。对不起,我想永久地收回这句话。你非常好,非常。”
“今天聚得齐,我长话短说。从今往后小阑就是我白老三的亲孙子,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们这几家过不去。外面的事儿我听说了,我不你们私底下和谁还有多少破账要算,在外面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脸面给我挣足了,事之前先过过脑子、别一天天的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谢阑的座位在主座右手边儿,白老爷子亲手给他斟了酒、举起杯说话。
折腾了半天的一大家总算都坐下、谢阑这才发现人是真的不少。白家除了白女士还有两个儿子,儿子都有孙子了、还不满周岁,被大人抱在怀里隔着桌子冲谢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