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要关心他的小鸭子・・・・・・
贺言落了单,安珊珊还想过去跟人说说话,结果看着人一言不发撑着脸靠在车窗上的样子觉得有点子阴森害怕,缩回了试探的手,对着同伴们吐了吐。
贺言简直要气疯了,刚想过去拦住,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把伞把他给隔开,撑伞的是两个女生,他也不可能跟人家生气,贺言说了声抱歉就要继续去追,可是等他还差一脚就可以抓到云毓的手臂时,华晨已经抢先一步抓住了云毓,把人给拽到了门卫室。
气,不过还是征求着云毓的建议,“老师一路上都很担心你,待会吃完饭后我们就得坐大巴车回去,老师想的是和你一起坐老师朋友的车回南城,你觉得怎么样?”
依旧有梦,只是不太美妙。
时间已经不早,贺言也有些累了,从抽屉里倒了药往嘴里,又在床上静着躺了一会儿,大约是一个小时后,被抵抗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使他进入睡眠状态。
到家之后,贺言没自己的行李什么的,脱了衣服往楼上浴室走,肩膀上被人挠了的地方已经结痂,洗的时候没有那么疼。
“抱歉,我刚刚一直在车上,没能注意到您回来了,让您淋雨是我的错,还请您上车。”
是司机。
车窗外还是叽叽喳喳的,似乎都在和父母讲述着这次郊游的见闻,他们脸上的笑容越灿烂,贺言的脸色就越沉。他瞥了一眼门卫室,华晨和云毓已经不在那儿。
这场雨还在下,从林安下到了南城,只有在经过幽黑隧的时候,那些打在窗上的雨点才会消停。起了风,将外的枯叶得咔咔响动,被车轮一卷,便只剩叶脉,少了肉心。
司机眼中满是惊惶,似乎在等待着罪责。只是贺言现在一点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他只是应了句就跟着人上了车,又接过了司机手上的巾脸。
云毓的回应了是,又问他有没有平安到家。
贺言也应了是,可发完了这个简短的字后,他的手指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键盘。
车程大约两个小时,等所有人到一中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已经有家长在校门口等着,小汽车、摩托车以及各种颜色的伞面占据了整个街。
?s i mi sh u w u .com
作为老师总要关心学生,那他呢,关心同学?
可惜的是,就连这个提议也被云毓否决掉了,云毓说什么都不愿意多麻烦,又说自己不是什么大问题,还当着华晨的面又跑又。
下着雨,声音也嘈杂,华晨的声音难得高了,“老师就是晃了一会儿神,你就跑了,淋雨回去,你这还要不要啦!?”
无数人撑着伞从他和云毓的隙路过,所有人在那一刻都似乎进了空气中,一时间看不清他们的脸,贺言看着云毓放下了书包,像是在和华晨歉。也就在这一刻,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倒是说得通,那能说出来么?
可关心同学需要到这一步么?
他被重新赋予幼童的视角去观察这个世界,看到争吵,亦看到血色,才笑着看向自己的女人转眼间变成一滩零碎的肉,就连姣好的面容也被锋利的石子割碎,血从隙中倾涌而出。红色的指甲油化在了灰白的墙上,刻上了十阴惨的血痕。
这话一说出来,贺言已经皱起了眉,说实话,他连直升机都准备好了,只是至今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由,而不怎么看来,华晨的理由都比他好。
贺言努怒嘴,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想了想,就算云毓坐车回去也好的,至少不是挤大巴,那个更容易晕车,于是他也没搭茬。
明明心中有话要问,到最后变成了打了删,删了打,想了想还是干脆替换成了晚安。
云毓的回复也是中规中矩,说晚安。
学生们跟老师和同学们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投向了爸妈的伞下,贺言看着云毓已经把书包在了脑袋上,而不远那个猕猴桃又出现了。
就算梦醒了,还会不会记得妈妈曾活过。
女人的声音近在耳边,问他为什么不去救自己,问他为什么可以独活这么多年,问他――
洗完了也没有什么别的活动,他把自己丢在了床上给云毓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到家。
华晨实在拗不过固执的云毓,只是在吃完饭所有同学都上车回学校的时候让云毓坐在了他的旁边,好时刻关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