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长得高,云毓总是要仰视他,偶尔会被透来的阳光灼到眼睛,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上总是带着意,为什么自己也会觉得脸热。可是现在,明明他才是被仰视的那个人,他却有觉得热了,意识不自觉发散开,着梦,遐想着,会不会他的背后也会有一缕可以照热贺言的光。
扎成了一个小拳,心里排练着初次问候的话语,可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站到贺言换好了谢并给他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换的时候,心里所有的紧张都变成了疑惑。
这下贺言更委屈了,问:“所以,班长的意思是・・・・・・只愿意辅导我・・・・・・一次吗?”
云毓一不小心看呆了眼,放在上的拳也得更紧了一些,这样的装束让贺言平添了几分温柔,就好像是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像是・・・・・・一家人一样随意。他又觉得脸热了。
他在心里思虑了好一会儿才问:“贺言,你说我们会不会声音太大吵到叔叔阿姨呀・・・・・・”
只是细微的一顿,没有叫人察觉,贺言还是那样懒散地继续翻着卷子,应:“嗯,他们最近出差去了,不用他们,我们干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没有没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麻烦你。”云毓不知自己的话会被这样解读,实在害怕贺言伤心,急忙否认。
“不就讲个课么,能有多大声音啊?是吧,班长。”
贺言仰看着云毓,笑着说:“新的。”
这栋别墅的空间很大,本来地理位置就好,里面的装修也看起来不俗,云毓抿着跟贺言往书房里走。
书桌前原本只有一把椅子,另一把应该也是云毓摆好的。贺言放下果汁后就绕到了云毓边坐下,他才一落座,云毓便回了神,又下意识往左侧一躲,正当他无助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动作的时候,贺言把递了果汁过来,淡:“不知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我就随便倒了一点。”
装修风格和房屋总一致,整个书房以黑白色为主,虽然偏向简约风,可似乎造价也高昂。房间的落地窗边摆着一张小沙发,沙发旁边就是一个书架,是便于主人取用书本的那种距离。
贺言摸着兔子耳朵,继续说:“那我再去换一双好了・・・・・・”
见云毓半天没动,贺言才皱了皱眉,小声说:“是不是班长不喜欢这个拖鞋啊?”
理确实如此,现在已经快要两点钟了,云毓还是换上了茸茸的拖鞋,跟着贺言一起往楼上走。
云毓双手接过了杯子,的小轻轻抿着杯沿却不嘬饮,只能通过气味知这是草莓味的,看着贺言拿着卷子左翻右翻,积压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贺言将云毓安置在书桌边上后就说要去给两个人拿一些喝的上来,趁着他离开,云毓把书包里的资料和文都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了桌面上。还有些空余的时间,云毓小小地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
“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班长在麻烦我,反倒是我总在麻烦班长你,我才是需要歉的那一个。”贺言眼睛里时常闪着的小星星又冒了出来,撒,“不过,班长,我们再耽误一点时间我们就学不到什么了・・・・・・我们快点上去吧。”
“再说了――”
云毓还没能看清书架上都是些什么书,贺言就已经端着果汁回来了,似乎还趁着这个时间脱下了外套,上只剩下了一件纯白的长袖T恤。
那双拖鞋也很可爱,就是不太像是男生穿的。云毓不好指出来,就只说:“你先站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了鞋套,可以不用新拖鞋的・・・・・・”
语气委委屈屈的,像是一团缩在地上的小狗,好可怜。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住,有时候甚至赤脚就进屋,本没有会客用的拖鞋,这个还是让保姆买过来的。好像是自己表述不清楚,保姆买来的是一双茸茸的带着兔子耳朵的拖鞋,他一开始也想着要她换个正常的来,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没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