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题目都简单的要命,一眼看出来答案都算是抬举了它们,所以是因为觉得无聊才会睡着么?
“可是班长,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云毓整个人都绷紧了,实在是心虚,只握着笔却不写字,用余光偷瞄着贺言,看到他没什么异样后才敛下神色,继续自己的事。
云毓微微仰,看着贺言,说:“我不知你这样是想干什么。”
贺言重新侧过,将脸朝向云毓,看着他批改自己卷子时候时而顿住的手,又看他微微抿起的。
再一细想,哪里会有人能出零分的卷子的,就算都不会,蒙也能蒙对几个吧・・・・・・
云毓一时间也不知是该鼓励还是该凶一点问问贺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关键是他一抬,就正好看到贺言放松着的笑脸。
不过是不是真的也都无所谓了,是,那就了再睡,不是,那就累了再睡。
眼神里几丝倾泻出来的温柔还是让云毓有些不敢辨认,只垂下眼,看着那险些划破卷子的笔迹,小声说:“你都错了。”
“怎么会?”贺言微微张嘴出了惊讶的表情,可是看起来不诚恳极了。
毕竟都是选择题,对着答案改也不会太慢,才花了半分钟不到云毓就批改完了所有的题目,剩下的半分钟是他在组织语言。
“班长是真的・・・・・・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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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往上粘,云毓就说:“没事的,这只是一本资料呀,又不是作业的・・・・・・”
他就这样看着贺言,本来以为自己发了脾气他会收敛一点的,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的话自己就不会再生气了,结果他不但没收敛,眼里还多了笑意,音色亦缱绻温柔。
确实,他不该那么激动。
贺言猛地醒过神,没注意到手上,让水笔在卷子上画了好大的一笔,当即脸就沉下,扯开了放在两人中间的透明胶带。
而贺言却远远没有他想的那样平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烦躁。
这下,云毓也有些小小的生气了,倒也没那么严重,应该说是难受,他不明白贺言为什么要这样。
贺言拿起小刀将多出来的胶带都截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抬起了手肘把卷子递给了云毓。
贺言微微皱着眉,涂改着本来已经填好的答案,无数的设想钻进脑中,又被即刻否决,一个更新的设想都还没能在脑中成型,耳畔便传来了人温的声音。
“你完了吗,需要我帮你看一下么?”
嗯呜呜的声音。
三十二选择题,一都没选对,还偏偏都像是好认真地写下了运算过程,草稿纸上还满当当的呢,说句不好听的,全都选c正确率都能比这个高一点。
就好像是这样的一刀也能切断那些荒谬可笑的失控感,云毓没有那么聪明,他也没有那么傻。
他已经很久没能自主入睡,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难真的是因为云毓在他边?开玩笑的吧,这本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