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好歹叫贺言微微靠在了自己上,带着贺言穿过满是杂物堆积的楼,带他去了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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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门,贺言就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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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狭小,灯光也昏暗,里面东西却摆放得整齐,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还被一块塑料板强行隔开,西侧放着一张摆着东西的床,柜子上还摆着一张合照,隐隐看着像是有云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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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称得上是客厅的地方,更没有沙发,在这个四方形的小屋里唯一能够坐人的地方就只有云毓的床,云毓叫贺言在床上坐好,才要走,却被重力带着往贺言那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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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紧紧牵着手,连指端都近乎青白,只剩彼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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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小声说:“我去给你找急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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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言很乖地就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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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说真的会想要松开,而是他现在整个思维都是停滞的,入目是熟悉的灯光、背景,还有床,证明着,云毓真的都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直播也在这里,怎么还被那群人追债,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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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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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以前都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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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深想就会疼痛,好在是云毓抱着药箱赶紧回来了,他急得都没有换拖鞋,鞋子在光洁的地板上踏出一串乌黑的脚印,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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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贺言一直悬着,舍不得踩到地板上,眼睛酸酸涨涨的快要洪,他真的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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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叫贺言放下后就站在他间,三下两下拆开药箱后用棉线沾了碘伏给人消毒。饶是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在拨开发看到脑袋上那个血淋淋的口子的时候,整颗心还是濒临破碎,再看一眼,就会完全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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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大,可是一直在往外涌血,而且还是在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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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恰好证明贺言没有说谎,那个玻璃瓶可能真的有隙,不然碎的就可能是他的脑袋,可是就算有那也是玻璃瓶啊,怎么会不疼,怎么会只是小伤,怎么可以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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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手,就连棉签都有千斤重,还强装镇定,“疼,疼的话你就跟我说,我会很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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