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下,给人脸燎红了半边,脸一次比谁都薄,噗叽一下倒在了床上,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整个背都像是被火烧过了一样,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干脆去了房间里挑衣服,嫌西装的太古板,嫌工装太不稳重,休闲装又显得自己幼稚不重视,眼睛都往校服上瞥去了,还是脑子比较清醒,没打算对自己的下毒手。?
词条上压没有他的那个“给喜欢的人的妈妈送什么礼物好”的词条,只有“初次见丈母娘该送什么好”的问题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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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疗团队,短短一月里,程颐嘉的状况又好转许多,到现在已经可以不在应激状态下自主一些小动作,说的话也比之前多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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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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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也是人生一次干这种事啊,他怎么知要带什么礼物好啊……?
衣服还没挑好,脑子里又先蹦出来了一个想法,好像没有人见长辈是空着手去的,他是不是得带点东西在手上。?
好在是,脑袋还没彻底坏掉,知求助万能的互联网,可等到搜索结果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人都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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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喜欢着云毓一个人,关注着他一个人,明明只是想要弥补心中的愧疚,怎么现在又会这么心绪不宁呢。?
在贺言提出这个后云毓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偏偏又架不住贺言的坚持,还是点了点,不过还开出了条件,说今天太急了,怕妈妈没有好准备,如果他真的想去的话可以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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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嘉微微点了同意下来,却还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问:“咻・・・・・・咻,妈啊妈,会・・・・・・会不会吓到,呃,啊,你同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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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云毓慌张些,贺言到了晚上还有心情去看书,可他就在书房的小沙发上干坐了两三个小时,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因为开心,在不自觉地情况下,所有和程颐嘉的话题都变成了贺言,看着程颐嘉脸上展出来的温柔的笑容后才发现自己都了什么,好刻意地闭上了嘴,连妈妈的脸都不敢多看,又还记得答应贺言的话,去征求妈妈的意见,问她想不想见见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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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其实觉得没有这么个必要,又想着,大概这样会叫云毓开心,既然云毓松口了,他也就同意了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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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又溽了眼眶,母子两人却都在笑着,抑紧张着,对明日的到来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就恨自己嘴上没把门,又感谢云毓还给了他半天时间缓冲,顾不上穿衣服,开始想自己要带什么礼物,想得脑仁都疼了也没想到一个好的。?
程颐嘉虽然痪躺在床上,可自己儿子的辛酸她哪能不知,不吃不喝寻过死只求不要拖累云毓,可最后只换来云毓的痛哭,她真的知,或许那个男孩子真的是对云毓很好的,不然云毓怎么每次在提到他的时候那么开心呢??
云毓最怕妈妈这样觉得了,可就是因为贺言的主动提出,他似乎更喜欢贺言了一点,赶紧说:“没有,没有!是他主动说要见您,我・・・・・・新来的那个医生也是他请来的,我想,我想以后等我赚钱了就还掉这个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