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指了指病房,“能进去看看吗?我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蛊喇兹,蛊喇兹......
据说,宋若雨在昨晚于A市市郊的一条废弃河旁被巡逻武警发现,浑泥泞不堪,蓬垢面,神状态也极为不佳――属于真需要去医院的那种。
医生摆了摆手,“这我们也说不准,我们给他了全套的脑CT和MRI,并未发现病理异常,连他现在这种狂躁状态的诱因都搞不清楚,何时能恢复......仍旧是一个未知数”。
“你就是陈警官吧”,一旁走来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面就直摇,“难,太棘手了”。
“不过什么”。
一时间,气氛压抑了下来,医生咳了两下,似乎想缓解这尴尬的氛围,“那个,两位警官,我们一定会全力救助,有任何进展会通知你们......”
“嗯,情况怎么样了”。
在许多“无意义”的嘶吼间,间杂着不断重复的三个字:
“陈队”,陈冰河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已经在那驻守的小王给他打了个招呼。
两人走上3楼,穿过重重铁门,来到关着宋若雨的病房前,尽全都被紧缚在床上,他还是在奋力的试图挥动双手,咙中混沌不清的发出一些叫喊声。
有任何进展,陈冰河心想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谁知这姓宋的会不会再次“消失”,从戒备森严的神病院里又跑到某不知名的地方,到时候想再抓住他可就难了。
秒钟的功夫才回想起来宋若雨是谁――罗子言死亡前,会面的最后一个情人。
“怎么了”,陈冰河问,“像他这种情况,大概多久可以恢复,我们还有个案子需要他合调查审理”。
“这......也不清楚”,小王叹了口气,“我们也找人去调了南湖观邸出入口的监控,确实找到了宋若雨进入小区的画面,不过......”
至于宋若雨是如何离开806并出现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废弃河边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
“实在抱歉”,医生说,“这个暂时还不可以,一方面为了病人的病情稳定,另一方面也为了你们的安全,毕竟狂躁状态的人......”
“带我看看去”。
“行吧”,陈冰河比了个嘘的手势,耳朵贴在玻璃上,想要尽力听清宋若雨在喊什么――虽然不是很真切,但他最终还是勉强分辨出了些音节,顿时寒倒立。
在调查中,宋若雨一直于失联状态,罗子言的案子也被定为意外猝死,都快结案了,这会儿突然出现,无疑让陈冰河感觉不妙,恐生变数。
“不太好”,小王摇了摇,“医生说,自从他被送过来之后,一直于一种癫狂的兴奋状态中,给他注了镇定剂,效果也不大,现在正被拘束在床上”。
“艹”,陈冰河内心暗骂一句,心想这不是耍人玩呢吗,刚有点希望,又尽数破灭,“到底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荒郊野岭”。
“并没有他离开小区的镜”,小王压低了声音,“陈队,别忘了咱们当时还查过走廊的监控,本就没发现有人从806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