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很坏,可是也好像没坏到那个地步,他的确想过杀他,可不也犹豫数次没有下手,换成了给他下药,让他自惭形秽不敢出现在郑彬礼面前。
不过是方恪缠的郑彬礼烦了,不过是郑彬礼拿他来显示特别,不过是他利用郑彬礼来对付方恪。
方临昭34岁,他完美的展现了他的天赋,他终于有了积蓄,开始对郑家下手了。
郑彬礼仍旧一白,看起来温和有礼,仍是方恪最喜欢的那种温优雅的调调。
是真不明白他是犯了什么错。”
方临昭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听懂了老人的话,“嗯,谢谢您,这个情我会记住的。”老人疲惫的摆摆手,“之后你自己给他推回去吧,我走了。”
可方恪,老人说的对,比方恪狠毒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方恪遭遇了这个,不是因为对错,只是因为他不再是方家少爷了而已。方临昭已经放过了他,其他人,其他人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这么对他?
“是,挫骨扬灰。”方临昭吐字很慢,盯着郑彬礼的神色有些可怕:“我把他带走了,火化了,也看见了。”
他不敢碰方恪的尸,只是把人带走了。方恪生前遭遇的太过惨烈,最后的报告厚厚一本。
方恪是个混。
他都没舍得揍小混,怎么方恪就能在别人手里,被活活折磨致死。这么多伤,得多么久,多么疼?
他间接搞死了郑父,留下郑彬礼一点点消耗对方的势力。最后连起。他跟个咬住最后一块肉的饿狼一样,怎么殴打也不肯松嘴。最后是他赢了。
郑彬礼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当然记得了。哦,当年是你给他拿走的,挫骨扬灰了吗?”
“他是自杀的。”气鬼会自杀,一点也不意外。那么多可怕的刑罚,
他收拾好自己去见了郑彬礼,在郑家的主宅。
那个混方恪,那个柔的方恪。那个被残酷刑时,在上骨上留下刺目伤痕的方恪。
方临昭口中发出低沉短促的笑声:“是么?他是你亲弟弟。”
方临昭手搭在扶手上,收紧。
方临昭给自己找了一把椅子,沉默许久,说了来这里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方恪吗?”
可笑,他和郑彬礼?
拿到那本厚厚的报告后,方临昭开始明里暗里的对付郑家,各种阴毒的手段都使过。
“你想上你亲弟弟?”方临昭阴沉的问。
他连当方恪的狗都不肯,怎么可能去当郑彬礼的?
用开始来形容或许不大准确。
我本来看在这份上,想之后对他好一点的。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居然夺枪自杀了,可惜,到最后也没伤到我,倒是帮了我一把。只是我又没想到,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郑家,你倒是来对付我了。技不如人,没办法。”
郑彬礼:“我看你对付你兄弟,以为你明白的。是方恪太天真。”
“临昭,你来了。”郑彬礼不知方临昭此行的目的,无非是对失败者的炫耀。
“我不是叫你来什么,只是听他说你们关系还不错,这事儿我没法一个人咽在肚子里。毕竟明天一火化,就什么也没有了。也算对得起他送我儿子的花。帮老子保住的工作。”
“我还奇怪你带走他什么。其实方恪很不错,他确实着父亲的血,有狠劲,就是被养废了。”郑彬礼的神情像是在回味什么。
郑彬礼:“哦。倒也不是特别想,只是他哭起来太可爱了,让人有些忍不住。唉,他倒是比我想象中坚强,防守的那么严密也能逃出去两次,可惜一次信错了人,一次嘛,不提也罢。不过他临死前的反扑搞废了老爷子的功能,保住了我的地位。
他说他看见了。可是郑彬礼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