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染上了天空,这是最后一节课。
江津河半挂在梁栗濡上,视线从穿过梁栗濡颈后穿过,与方徽对视了一瞬。
梁栗濡想起来什么,沉思了一会说:“这次你考的很好。你看看能不能带着方徽学习。”
因为他从来不玩这些危险品,只有他们家那个顽的孩子,才会玩这些东西。
老师想要他乖乖的,他就一直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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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江津河看来,这个愉快又和谐的气氛便显得突兀。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妈妈让她叫梁栗濡回去吃顿饭。
他很喜欢老师,当然,老师也是喜欢他的,所以老师才愿意亲他抱他和他。
梁惜也很优秀,是班级里第二个进入校前十的。
他在批评他的老师的杯子里放过很少剂量的泻药,足够让那个老师吃一番苦,他打破过说过他坏话的同学的限量版杯子,甚至也装作无意识的欺凌过别人。
梁栗濡对她浅浅的笑了一下,问她有什么事。
这样不行啊…
他眼中聚起风暴,手中的篮球被他彭的一声砸在地上。
他话只说一半,余光瞥了一眼如遭雷劈的方徽,满意的靠近梁栗濡:“老师,你能帮我看看吗?”
好像也不在意方徽的回答,江津河紧接着转移话题,望向梁栗濡,了声音,却足够在场的三人听到:“老师,我那里有点痛,昨天…”
但是他很幸运,遇到了老师。
他温和有礼的表面下,藏着离经叛的灵魂。
没有人责怪他。
“梁惜学习不错,不会的你可以问问她。”梁栗濡抬手把他过长的发掖进耳后:“你下次会有进步的,对吗?”
谁都没怀疑他。
与此同时,方徽抬,定定的看向梁栗濡:“老师,你是在奖励他吗?”
“方徽也在。”他也朝方徽笑笑:“你刚才没事吧?”
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江津河靠近梁栗濡的耳边,轻轻吐气:“老师,在材室里,把我玩坏吧…”
如果在别人看来,这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相愉快的气氛。
听见这个名字,梁惜瞥了梁栗濡一眼,见梁栗濡似乎是真的随口一提不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她红着脸点点:“我知,但是方徽他不知愿不愿意……”
只有方徽,永远在吊车尾晃,还一幅毫不关心的模样。
方徽摔的不严重,他脚踝时,被梁惜叫走说梁栗濡找他,他的心里升起了些雀跃,无论梁栗濡找他什么事,就算是梁惜的事,但只要梁栗濡眼里有他的影,他就会很开心。
文科也本不是他的兴趣,他只是厌烦掌控极强的父母着他学理科。
“老师,我会的!”方徽凝望着他的眼眸,不自觉的沉溺于他片刻的温柔。
“老师――”江津河刚打完篮球就跑过来,他浑都是汗津津的,可脸上扬起了爽朗的笑容。
梁栗濡嗯了一声,接的很自然:“好,那晚上等我一会。”
如果放在以前,梁惜本不会来的,可是,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梁栗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愿意去深究,她只知这个叔叔真的洗心革面了。
“啊…嗯!”梁惜出一个小小的笑来。
梁栗濡在他脸上一扫就明白江津河什么意思,他推了推这人,语气是一贯的平淡:“你也扭到脚了?”
的同龄人野蛮的抢走了他的玩,他路过他们家门前很多次,最后趁那个小孩正拿着打火机四烧杨絮时,他放火烧了他们家的后院。
可梁惜还是青春期要面子的小女孩,之前赶着梁栗濡走,不让梁栗濡进她家的门,但是现在又邀请人家去…
梁栗濡看着正投篮的方徽,两人对上了视线,方徽的脸颊腾地红了,甚至在落地时崴了脚。
“我要到什么样子,你才会这样奖励我呢…”
“这样。”梁栗濡:“你把方徽叫过来。”
凭什么,来跟他争抢老师的注意呢?
他不能让老师知他是个坏孩子。
半响,她终于开口了:“妈妈说今晚回去吃个饭。”
下一秒,梁惜犹豫着坐在他的旁,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
“互帮互助小组?”方徽坐在他边,一边悄悄靠近他,一边点:“我知了。”
对待任何事,都担起了属于他的责任。甚至前阵子关于她被推下水的事,梁栗濡还为她出,她不讨厌现在的叔叔。
谁都不知,他其实一点都不乖。
学霸江津河坚持带病上学,在后来的期中考试中,还取得了年级第一这一个不菲的成绩,被各科老师轮夸来夸去,把一干学生看得是拜不已。
方徽攥紧了拳,两人间的距离极近,完全不像一对师生该有的距离,他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又不想明白。
呐,看起来底气就很弱的样子。
这等境界,属实是他们比不了的。
看方徽垂下了眼眸,江津河嘲讽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