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的,主人。”
拿到死亡报告单的夏易琛,眼睛中布满的骇人的红血丝,狠厉的目光仿佛要将这张报告盯出来一个一般。
那是夏易琛第一次在他面前强势了起来,抖着手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严肃的告诉他不要再碰任何刀后,将所有的刀都收了起来。
常常这样忧虑这件事的他,下一秒却被更大的忧虑所覆盖,以至于这事转就被他抛之脑后。
自从公司被收购以后,梁栗濡便一直无所事事呆在别墅里,任务已经板上钉钉的要完成了,自己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出谋划策,每天不停歇的工作……这种米虫般的生活他过得很爽。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颤抖的手探向了仿佛熟睡的人的鼻间。
夏易琛摸了摸口袋,那里藏着梁栗濡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一粒红色的药和一张只有廖廖几个字的标签。
夏易琛不知,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父母,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在这世间生存的希望,他要怎么好好活着。
不过这是为什么夏易琛那么努力,用尽一切方法想要留住梁栗濡的原因。
“好好活着,药会治好你的。”
梁栗濡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随手购买了百分百屏蔽痛觉的药。
应该不开心的吧。
车停下的一瞬间,夏易琛就打开了车门冲出去,未完全复建的脚此刻更是阻碍了他。
若是完成了任务,他就会回到他来时的地方,彻彻底底的抛弃他。
这种感觉虚无缥缈,夏易琛也并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但是不知为什么夏易琛总是忧心忡忡的担心他闷坏,拖着残破的躯也要在空闲时间陪他出去转转。
夏易琛安着自己,但是心理铸起的高墙却在一点一点崩塌。
他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有种感觉,梁栗濡或许是神吧,只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般,才降临到他的边。
他跌倒,又爬起来,再跌跌撞撞的向他心心念念的家里跑去。
只是……无论梁栗濡是淡着漂亮的眉目,还是偶有笑起来的瞬间,夏易琛却觉得,他在不开心。
夏易琛闭上了眼睛,像是失了力气一般依靠在墙上,手中的纸被的皱皱巴巴,他的咙里涌上一口血腥。
自己抢了他的公司,霸的让他在笼中一只“金丝雀”,固执的用自己以为对的方法,丝毫没有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老板,我这车又不是飞机,这都一百三四十码了……”
梁栗濡每天会在别墅里等着他归家,兴致起来了会拉着自己在家里的各个地方爱,偶尔两人之间的相,也确实能挑出温情的时刻。
不过,这时候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这个没有副作用吧?”梁栗濡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淡淡的问。
他撕了一张便签,写下一行字,将一直放在自己这里的治疗残疾的药压在了上面。
“金鸡奖影帝第二天竟然在家中自尽,遗产全捐给了红十字会……娱乐新闻报为您报。”
有段时间,梁栗濡来了兴致,准备尝试饭,结果切菜的时候划破了自己的手,系统贴心的给他兑换了屏蔽痛觉的药。
夏易琛却并没有感觉心安,他颤抖着,拖着残破的,费力的挪向床。
满汗水的他望着空的家,直接冲上了二楼。
怎么能好好活着……
前几次出现这种心慌的感觉,匆匆回到家了以后,梁栗濡不是也没有出现大事吗?
一时间他们也分不清,要被救助的是这位仿佛破旧鼓风机息着的正在叫着人先生,还是床上的漂亮的男人。
梁栗濡简简单单的冲了冲源源不断出来的鲜血,正准备将滴在白色地板上的血拖掉,夏易琛就回来了。
梁栗濡从柜子深取下一瓶维生素,里面装着一整瓶白色的药片。
把梁栗濡看得莫名其妙的。
残志坚,看的梁栗濡都有些感慨了。
然后他起接了一杯温水,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被打开,宛如神只一般的男人正静谧的躺在床上,宛如中世纪画家笔下最美丽的一副油墨画。
夏易琛压了压嘴角,望着窗外飞速掠去的景色,按住了自己不断颤抖的。
连护士都被他吓了一,结结巴巴的安:“节哀,节哀顺变。”
仿佛只要晚了,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一般。
救护车来的是那么不及时。
颁奖礼一结束,归心似箭的夏易琛便心慌的促着司机开快点,再快点。
否选择脱离这个世界?”
看起来,他似乎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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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梁栗濡呆在他边,两人亲密到水交,夏易琛心底却恐慌梁栗濡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没事的,没事的。
梁栗濡没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