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原本就几乎烧没的理智。
楚殊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厉瞿,仿佛下一秒就会疯魔一般。
他知他现在的心绪非常不稳,仿佛理智到了一个临界点,只要轻飘飘的一羽,他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厉瞿松开了苏眠皱皱巴巴的衣领,看得出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楚殊忱的话并没有打破房间里着一点就燃的火药味的气氛,反而使得空气更加的冷凝。
信息素的味几乎闻不到了,苏眠看起来又是一个货真价实的Beta,但是还有细微的差别的。
厉瞿冷的眸子动了动,如同寒冰一样在楚殊忱的上,心中的暴戾几乎压制不住。
厉瞿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痕迹,心中闪过了“绝对不能让这个装Beta的o活着离开”的这种狠厉的想法。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柔的抚摸上他的小腹,低垂着的眸子里着柔情。只是抬对上厉瞿的眼睛时,他缓缓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意:“可这是事实啊。”
他想要参军,那些人又说Omega的质天生弱于Alpha和Beta,而且军区则么会让一个随时会发情的Omega当兵?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宣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许多人批评他作为Omega,你怎么可以不结婚?
心里让楚殊忱这个妄图跟他争人的蠢货也回不去的想法也一闪而过。
反而心底升腾着淡淡的窃喜,他甚至明白那厉瞿的凶狠眼神下的义,不过是因为他嫉妒和恐慌罢了。
椅子后移的响声在这巨大的动静间显得无比刺耳。
楚殊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嘴角挂着阴阳怪气的笑容:“厉少将,您可真是“能力超群”啊…”
针深深扎紧了苏眠的手心里,艳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向下滴答着。
苏眠心思动了动,他抬眸,毫不示弱的跟此刻宛若闪过幽幽绿光的厉瞿对视着。
楚殊忱锐的发现了这种差别。他的眼眸一沉,浮现出了深深的嘲讽与鄙夷,他本以为厉瞿会对梁栗濡多么忠贞,现在竟然和Omega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同样的,纵使厉瞿那么强悍的质,苏眠松开他的手腕上,那上面依旧印着紫红的痕迹,仿佛一条阴冷的蛇盘旋在上面。
苏眠攥紧了厉瞿的手腕,他的力大的几乎要将手下的手腕碎。
桌子被掀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上面的杂物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发现,他并不如想象中的排斥。
“厉少将。”苏眠竟然丝毫没因为厉瞿的威压而感到任何不适,他本来着敬畏的眸子里,现在却是和厉瞿如出一辙的恶意与挑衅:“乱说话?”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是梁栗濡的。”厉瞿缓缓扯出一个笑,重复了一遍,却显得莫名可怖:“是梁栗濡的。”
苏眠望着地上凌乱的一切,破碎的玻璃渣甚至割破了他的脚,但是他却冷静的想将注抑制剂的针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哈,这种人竟然也喜欢梁栗濡?
他将苏眠重重的按在墙上,语气发狠又急促,还带上了独属于Alpha的威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乱说话,我会――杀了你。”
“什么?”楚殊忱的视线缓慢的扫过两人,声音仿佛是不可置信般发抖:“你说什么?”
他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到今天,并且从来没有为他的信念动摇过――但是,现在他正孕育着一条生命,它是属于梁栗濡的。
啊……原来那天他就感觉的没错:楚殊忱,也正窥视着他的宝藏。
“你知他……是谁的吗?”
他超强的记忆力让他一瞬间回忆起来了,他第一次闻到这个讨厌的酒味是在哪里。
楚殊忱收回,在他的这个方向看去,厉瞿几乎和那个Omega贴在了一起。他面上扯出一丝冷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厉瞿反驳不了的事实,这是他作为Omega天经地义的权利。
这些刻板印象妄图禁锢他,但是苏眠从来都不畏惧这些言蜚语,他更不会是循规韬距的人。
十三区的研究室,梁栗濡的脖颈曾残留着这个味。
曾经几何,苏眠深沉痛恨着这个权利。因为Omega的份,多少人对他有着不可逆转的刻板印象。
这群肮脏卑鄙的小偷,恶心的Alpha,他们都该死。
他顿了顿,面上的冷笑更甚:“哈,厉少将可真是多情,和你的小情人一秒都忍不住吗?”
空气中牛味与烈的酒味碰撞,如同他们的主人一般对峙着。
所以――这人,这个眼眸中毫不掩饰对自己有着杀意的男人,也跟他的小粟花有牵扯吗?
他看着楚殊忱,眼里翻涌着恶意和黑的墨。
嫉妒苏眠可以为梁栗濡孕育后代的权利,恐慌梁栗濡不再会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