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说的是茶水,还是什么。
撂了电话,梁栗濡的笑容渐渐失了温度,他想起了那日――他见五爷
“年轻人是该多谈谈恋爱。”五爷,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黑沉的眸子在不经意间透出些许的狠厉:“但是不能耽误正事,你说是不是?”
五爷一定是知了他的份甚至与梁栗濡见了面……才会如此的提点自己。
直到日暮西沉,仇翡才婉言拒绝了五爷的好意,连向外走的脚步都有些匆忙。
梁栗濡……
仇翡心里焦虑,面上却越发的冷静,一桩桩一件件的将最近帮派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像五爷讲述。
想起那人倔强的神态和模样,五爷的大拇指轻轻抚摸着茶杯的把手,他垂眸,望着这碧绿的茶水,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那么,他会与梁栗濡说些什么呢?还是会对梁栗濡些什么。
仇翡笑了一声:“等我。”
听到仇翡最近在研究的事情,五爷轻轻蹙起了眉,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说。”
仇翡顿了一下才接着向下说。
仇翡急躁的心情竟然因为梁栗濡这一声轻笑而莫名其妙的平复下来了,他握着方向盘,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我想你了。”
听着五爷笑意盈盈的夸赞他真是和以前一样,是一个好孩子,仇翡却半点不能平静下来。
仇翡的睫快速扇了两下,攥紧的拳显示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
近些年来,五爷的心思却是越来越难猜了,虽仍然挂着那副笑容,但却连仇翡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的,不敢再有半点逾矩。
后来有小消息解释了五爷这一行为,他这一生最痛恨同恋……
急着去找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这栋宿舍楼临近情人湖,不少情侣在那儿一起散散步,说些平淡的日常过甜蜜的情话,夕阳的余晖为他们打下了朦胧的光。
“你最近谈了个男朋友。”
那时的青魂帮也早已发展成了一个大帮派,旁的人全是对他们笑意盈盈的“好人”,甚至遇到条子也是不惧的。
偶而,仇翡在他面前放肆了些,他也只是摇摇,笑叹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自然这副模样全被五爷收入了眼底。
那时,五爷只是将他的黑手套脱了下来,轻轻的啧了一声:“真脏。”
这狠厉几乎是一闪而过,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平常那一副模样,闲散:“这样,你才有能力保护他啊。”
却是从来没见识过五爷的那些手段的,因为他遇见五爷的时候,五爷的气质早已沉稳下来,不像混黑的,倒是像搞文艺的,无论面对谁,都一副温和模样,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风轻轻的过,梁栗濡顿了顿,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卷着落在他眼帘上的黑发:“嗯,我也是。”
毕竟――在翁知然还不叫翁知然的时候,与他同别的竞争者十七因为恋上了他,被从不下场只看戏的五爷第一个亲手结束了生命。
仇翡一下山,便直接给梁栗濡发过去一个电话。
“是的,五爷。”仇翡:“我一定记住。”
……倒是讨人喜欢的紧。
轻轻的咔哒一声,梁栗濡关上了阳台的门,趴在窗台上,夜晚的风将他的发起,出光洁饱满的额。
梁栗濡接了电话,仇翡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边就制止了他:“今天下午没课,舍友都在睡觉。”
“我听说――”五爷的眉目在氤氲的雾气之间越发模糊,但是他着笑意的声音却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仇翡的耳朵里。
仇翡心里的巨石被高高的抬起,他又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是的。”
望着这样的场景,梁栗濡也不禁勾起笑容,轻笑出声,一边朝电话那的恋人低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