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五爷的视线。
梁栗濡确实会,虽说比他花重金聘请来的按摩师差了些。
五爷微微撑着,半阖着眼帘,望向莫名乖巧的梁栗濡,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真实笑意。
五爷垂下眸子,明明脸上仍然挂着笑,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他扣上自己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的扣子,才抬朝他:“可是你似乎在紧张?嗯…上次是我莽撞了,我再次跟你歉,好不好?”
“那你可以帮我按一下吗?”五爷温和的笑,浅浅的皱纹浮现出来,却越显儒雅。
“没有发烧就好。”五爷望着小朋友紧张的模样,面上不解的问:“你很怕我?”
“你现在还在兼职吗?”五爷闭了闭眼睛,重新看向梁栗濡,温和开口。
“
只是……“不用”这两个字在他嘴里了一圈,竟然被他咽了下去。
五爷微微眯起来了眼睛,与梁栗濡这样涉世未深,对人抱有善意的大学生相,竟然让他意外的放松了些。
“我会一点按摩。”梁栗濡抓了抓发,似乎是有些羞涩:“假期的时候有过兼职。”
原本想委婉拒绝的梁栗濡听到五爷之前也用过按摩师,面上又浮现楚浅浅的犹豫,半响,在五爷的注视下,他轻轻的点了点:“谢谢…”
“是啊,年轻的时候上落下了病,最近才恢复了些。”五爷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一般。
梁栗濡下意识的看向五爷黑色西装下包裹着的,眸子里划过浅浅的心疼,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当然可以。”梁栗濡弯起漂亮的桃花眼睛,扬起秀气的嘴角,朝他笑的单纯。
以往的世界里,梁栗濡过按摩师,正经的,不正经的都过。
只是十五分钟过后,从受伤以来,五爷却一次觉得他的那条热了起来。
五爷轻轻笑起来,抬起手背了他的额,却又不显得过分热络,好似这只是一个恰到好的礼节。
五爷顺手拿起来了自己的拐杖,站起了:“就叫我五爷吧,仇翡也是这样叫的。”
梁栗濡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称呼眼前的男人。
雨,感冒了。”梁栗濡像是小学生被老师提问一般,乖乖的回答。
当然,现在对五爷自然不能用不正经。
梁栗濡迟疑的摇了摇。
五爷轻轻点了点,似乎在同意梁栗濡的话,但他话锋一转:“嗯…不如我聘请你吧,不需要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工资会按我上一次聘请的按摩师开给你。”
五爷明白梁栗濡的意思,他本不喜别人的近,更别提这人还是一个已知的同恋。
或许是梁栗濡将一切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梁栗濡抬起眸子,他的话里是显而易见的真诚:“没关系的,我紧张是因为…您毕竟是长辈。”
梁栗濡收回手,摇了摇:“我…没有时间,只是偶尔才会去兼职。”
梁栗濡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和谐柔的西装布料,轻轻的按压着,专注的仿佛在一件神圣的事情。
五爷面上温和的笑意顿了顿,抬手手腕了额,才又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仿佛梁栗濡是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气氛终究是缓和了些,梁栗濡抿了抿,:“您来医院,也是因为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