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时,眼角都微微泛起来了红色。
五爷的视线从他红的嘴巴落到了被浸的衣襟上,白衬衫紧紧的贴着肌肤,白皙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可梁栗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觉一般,他转看看平常放书包的地方,沉思了一会儿,懊恼的拍拍脑袋:“五爷,我的书包落在我朋友的车上了,明天有课,我得去找他拿……我先走啦?”
见五爷垂着眸子,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梁栗濡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弯腰凑上前,却不其然的与正巧抬起的五爷撞上,两人的嘴嗑在了一起。
神情怔愣了一瞬,梁栗濡猛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推开五爷,匆匆:“我走了。”
望着梁栗濡类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五爷眸子里的色彩越发的深沉,他抬手摸了摸嘴,缺勾起与平常无异的温和笑意。
出了病房,梁栗濡脸上的羞涩与窘迫只维持了一会儿,便通通无影无踪了。
秋末夜晚的温度已经直冬天了,梁栗濡搓搓胳膊上升起来的鸡疙瘩,叹了一口气。
衣服落在病房里了。
他站在医院的门口,手机泛着冰冷的光,他的手指在室友与孟释的电话号码间停留一会儿,最终,在昏黄的路灯下拨出了孟释的电话。
孟释接了是接了,只是那边却半天没人说话,在梁栗濡重复的询问下,半响才传来一阵声。
“孟释,你在哪?”梁栗濡的声音夹杂着深秋的风落进孟释的耳朵里,他神志不清的长长呃了一声,边才出几分声音:“k吧…2,202。”
梁栗濡蹙起眉,追问:“孟释,你到底怎么了?”
一阵忙音落下。
梁栗濡望着黑屏的手机,啧了一声,打了一辆车便往k吧赶去。
给门口的保安看过自己的份证,穿过了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梁栗濡皱着眉向上寻找着202号房间。
厚重的隔音门并没有关紧,梁栗濡耐着子敲了敲门,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轻轻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酒吧侍卫生的制服散落一地,只有浴室间闪着亮光。
梁栗濡耸了耸鼻子,握住了浴室门的把手,试探的叫了一声:“孟释?”
里面传来孟释糊的一声。
梁栗濡刚刚推开门,温度到不太正常的躯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孟释?!”梁栗濡架起在他上乱蹭的人,面上焦急的叫。
他觉得他今晚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各种语气的“孟释”。
可孟释与先前的沉默寡言与冷静万分的状态十分背离,他浑仿佛熟透的虾子,颤抖的嘴在梁栗濡的脖颈间游走着,以及他的手,已经无师自通的覆在梁栗濡的腰间,暧昧又急切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