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视力不是太好,没瞅见余疏浅在指什么。
展厅灯光很暗,只有展柜那里亮着温的黄色灯光,引着飞蛾。
路远眯着眼睛,努力看了看,隐约看出了几个字的形状,说:“噢,那好像是个珠宝展会。你要去看吗?”
余疏浅把路远脑袋往三点钟方向一摆,亲昵:“看见那边大厦的珠宝广告没有。”
连检查都没有,挥挥手就让余疏浅和路远两人进去了。
路远听完淡淡地问了句:“如果真的得不到呢。”
“没什么事就赶紧吧。”
“可是我看到了,我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余疏浅,“它们把我的心脏锁上了。”
余疏浅解释:“我这个人就喜欢漂亮东西。如果真想要一件东西,不怎么样都要得到。不然我就会一直如鲠在,难受的要命。不这东西是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一旦我有那个决心想要,我就会天天想,魂牵梦萦,本没办法好好睡觉了。就算当时得不到,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我那种想法是不会消退的。”
“好看么。”余疏浅牵着路远手在路上转,时不时迎来路人奇异的目光,毕竟在那个年代还有氓罪,敢在街上正大光明搞这种畸恋的,还是极少数。
“我不知。但它可以算一个很好的礼物。”余疏浅想了想,,“我觉得我这个病是人的共通点。不过大家都没那个能力去实践,与其说没能力,更不如说是害怕去产生这样的愿望。”
“哪?”
“这要是来个歹人,你说门口那俩大爷能追上吗?”余疏浅低声对路远。
“你说的也是。你想要吗?”
“是好看,也很贵。“路远,”虽然标牌上没写底价,最后成交下来两百万总该有的。“
那确实是个珠宝展会,路远半蒙半猜的没错,是省上富商的慈善展,准确来说,那个晚宴还没开,要拍卖的东西先在友谊大厦的负一层大厅展出。门口的俩保安大爷拎着警棍在那里无所事事地侃大山,大白天的谁没事来这瞎逛,退休的大爷大妈们也不兴来这里乘凉。
眼睛怪叫一声,生怕自己的灵魂被余疏浅的龌龊所玷污,他从带上解下车钥匙丢给余疏浅,边把他推走边促着,“行了,祝你爱情顺利。“
“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路远注视着玻璃柜子里,放在小型造景假山上的玉石锁链,“它这算装饰品,还是算枷锁?”
“你怎么满脑子是违法乱纪的思想。”
“怎么?”
余疏浅哂笑:“我就个假设。”他了路远的手指,“你看绒布上的翡翠扳指,你手上不是正正好么,你那么白。这个你会很好看的。”
“有这么贵?”余疏浅若有所思,他,“我看不来成色,只是觉得漂亮。”
“那我会很痛苦。”余疏浅耸了耸肩,“所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免这种痛苦。”
“这不就是最要紧的么。花大价钱买个丑东西又有什么意思。”路远。